女,原来是胡老三呐……这些年你躲到崖州来了,可还认得我么?」
胡三爷见了那贵妇,脸色连续变了数次,口吃的说道:「南,南宫……邀夜
……啊,不,是南宫夫人啊……您,您怎么竟然到我这儿来了……当初,唉~不
提也罢。不知南宫家主驾临敝处有何吩咐?」
「胡家三郎,别害怕,邀夜今日不是来找你算旧账的……方才我两个女儿可
能也说了,旁边林里的酒肆客庄,货存栈,我南宫家全包下了。应该没问题吧。」
南宫夫人看了眼,满脸尴尬不自然的胡三爷。
「这
个自然没问题,只是不知道家主要住多久。」胡三爷一欠身,连忙答应
道,又对身旁的香蜜夫人递了个眼色。香蜜夫人满脸无奈,只得召唤手下立即招
呼那边在住的宿商行客调换住所,腾出货栈。
「住多久,看心情,心情好了,我家主人将此处九州道产业都买下,也说不
定。」南宫邀夜笑笑,一旁胡三爷连忙给她搬开座位就坐,那一对南宫姐妹却只
好规规矩矩的站在娘亲身后。
「珑蛟号明日出海,我不希望上面有其他闲杂人等打扰……也应该问题不大
吧,就凭你胡老三,难道还怕我南宫家给不起你的船钱?」南宫邀夜丹凤眼微微
眯起,面带不善的瞅着胡三爷。
胡三爷给她瞅得浑身都不自在了,连忙说道:「不敢,不敢……但是它这个
……这个珑蛟宝船嘛,它不是在下所有的,能否专租给家主,还得要这位吴夫人
决定……它这个,嗯,左半府的规矩……」
南宫邀夜才明白,方才女儿们碰了钉子的就是面前这位甜的让人发腻的香蜜
夫人。南宫家主看着对面若无其事的肉感美妇,也没多说什么,玉手一抬,手掌
里出现了一锭黄澄澄的赤金宝锭。然后也没见怎样,南宫邀夜双手轻合,只那么
一搓……那枚金锭便给她在手里搓成了一根滚圆的金条子,这金子分量十足,在
南宫家主手里竟然像一堆面团相仿。
南宫邀夜把手里的「金条」当啷一声,往香蜜夫人面前一推,淡淡的开口道:
「规矩?……规矩向来就是人定的,不是么,这位妹子。」
没想到香蜜夫人却不买账,她也把那根揉搓成条的金子拿在手里,砰~的一
声拗断下来一截,就那么在手心里握了握……那一小块黄金瞬间融化成金汁,滴
答答的滴落在桌面上,凝成一颗颗小小的金豆子。
南宫家主的脸上变了变,没看出来,就在这小小的九州道码头,还隐藏了这
样一位修为高深足足达到凝象境的「香蜜夫人」。
吴香蜜夫人也笑了笑,用她甜蜜招牌般的悦耳声说道:「话是不错,但是只
凭南宫大姐就想打破左半府的规矩,只怕是分量还不够……而且……」
「而且什么?」南宫邀夜眉头一皱,连忙追问道。
「而且,本次出海,还有一位贵客也要与贱妾的珑蛟号同行,怕是南宫姐姐
也不好将他也赶下船吧。」说着,香蜜夫人抬起水袖在桌案上一抹,一块黑漆漆
透色的墨玉便停留在了那里。
「竟然是他,墨帝?……咯咯,这次出海还真有些意思了。」南宫邀夜突然
笑得前仰后合,她看着神色诧异的香蜜夫人道:「既然如此,就只好请奴家的主
子来时,再跟吴家香蜜妹子商量了。」
香蜜夫人听到南宫家主道出她娘家本名,脸色一变,问道:「姐姐身位一代
南宫家主,竟然也认了主人吗?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有此殊荣。」
南宫邀夜看向一旁浩瀚无垠的大海,轻叹了一声:「不认他当主子又能怎么
办呢?……他将姊姊我,吃得死死的,在他眼里,我怕是连个丫头都比不上呢。」
香蜜夫人一副吃惊非小的样子,正呆呆的看着南宫邀夜,却听到远处一阵阵
梵音禅唱隐隐传来。
众人举目远眺时,却见一队白衣僧侣开路,后面跟着十几位佛门女修,簇拥
着一架香辇似缓实疾的向这边行来。胡三爷吃了一惊,按说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
有个风吹草动,都应该立即有他的人向他急报,如今一连几波人马到来,这些探
子一个个却都无声无息,也不知道是被人制住了还是如何。
南宫邀夜看了看远处的香车,万般无奈的对着香蜜夫人,向那个方向指了指
道:「喏,可不就是他么。」
待得香车驶近停住,南宫家主和一身戎装的南宫幼铭急忙离座而起。南宫幼
铭到还罢了,早早站在香辇前,略带些不情愿的挑开车帘;那位南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