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璃和苏满二人。
他是来通知她们,入学的事已办妥,明日就会派人送她们去,让她们赶紧准
备。
听到这个消息,尤璃和苏满的反应自然是各不相同,一方喜上眉梢,另一方
愁云惨淡。
尤璃同苏礼客套了两句,就把空间留给了一脸悲戚仍不愿离开的苏满。
“父亲,我……”女孩欲言又止。
“你也去收拾罢。”
显然,苏礼不会给她开口的机会,说完便走,不留片刻。
翌日,苏礼也意料之中的没有露面,只让司机老钱开车送她们去。
路上,苏满默不作声,尤璃也乐得清静,两厢无语很是融洽。
直到汽车在学堂附近的老街停滞不前,才将二人的注意力集中到同一件事上。
“出什么事了?”尤璃问。
“前面人太多,过不去。”老钱一连按了好几下喇叭。
尤璃探头向窗外望去,前方人满为患,将道路围得水泄不通。
老街的路本就狭窄,这样一堵,车子就是想掉头都难。
这会功夫,老钱已经下车去打听了情况回来。
“钱叔,前头出事了么?”
“哪里啊,好像是这儿的一个什么名角,今晚要登台,这些人都一窝蜂地在
抢戏票呢!”
老钱是苏礼为数不多从官城跟来的旧人,因此对当地的一些情况还不胜了解。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苏满没有搭话,只听尤璃和老钱两人以问答的方式解开她的疑惑。
“不好说,看他们的样子,没一时半会儿散不了。”
“这里离学堂,应该不远了罢?”尤璃又问。
“嗯,就在前面。”老钱点头
“在这干等,不是办法。反正也没几步路,实在不行,就我们自己走过去得
了。”
尤璃有意看苏满怎么说,好在对方也正有此意,二人问清老钱具体走法就下
了车。
奈何,二人的关系还达不到手牵手一起走的程度,因此下车不久,被拥挤人
群给冲散了。
尤璃一边听两旁的人不停说白老板如何如何,一边往人堆外挤。
想来这白老板,就是老钱说的那个今晚要登台的名角罢。
也不知是什么人物,尽引得那么多人为他挤破了脑门。
尤璃废了老大劲,这才从中心转移到边缘,却不知从哪冒出一只黑手,险些
将她推到在地。
幸而有人扶了一把。
“谢谢。”尤璃回头向那人道谢。
“不客气。”
听声音,如玉石般温润,极富磁性,尤璃忍不住好奇,冒昧地打量了一番。
此人着装有别于时下西装革履之风,一袭长衫,儒雅似旧时文人墨客。
虽眉眼被遮阳镜挡住,却也不难从那朱唇皓齿的另半张脸看出他相貌非凡。
只可惜,那人待尤璃站稳后,就用一柄折扇将余下的半张脸也挡了。
这般美色,只一眼而过,岂不让人心痒难耐。
若是在别处,以尤璃那好色的性子,定会探个究竟,但眼下这种场合,只得
作罢。
那人像是早知尤璃会有如此反应,非但没有介怀,还打趣她道:
“我长得,可美?”
穿进父女文里的小炮灰(七)
美?
单论长相而言,面前的这位仁兄确实要胜过旁人许多。
这点,饶是见惯男色的尤璃也无可厚非。
可眼下大庭广众,他如此臭美当街相问,反叫人难以作答。
不过,看在此人也曾对自己施以援手的份上,尤璃还是给了他几分薄面,客
客气气奉承了他两句,才作揖道别。
出了街市,遥见已早她一步进入校园的苏满,看她走得那般急,分明是想甩
开自己。
对此,尤璃浑不在意,说到底,人是主,她是仆,不愿与她结伴同行,也是
情理之中的事。
希维尔女校,不愧是洋人亲历创办的,拥有全安港最雄厚的师资力量,绝非
官城那些中西合璧的学堂可比。
连苏满这个读过女学的人,到了这儿,也大开了眼见。
尤璃则一脸淡然,跟在其后,走得不急不慢。
苏礼派人为她们打点好了一切,他所支付的高昂的食宿费,也让两个女孩受
到分寝而居的待遇。
如此这般,过了数月。
尤璃开始以为苏满对其父的畸念,在接触了外头的花花世界后,已经有所好
转。
哪知……
这天,她回苏宅看望病了的尤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