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东西,但勾搭上温凌就不一样了。”谢应知点到为止。
尹童觉得谢应知的推测有道理,但不确切。恐怕不是因为温凌,而是为了周婵。
温家和周家是合作关系,没有谁依傍谁的地位之差。而且当初周珏也是确认过她和周婵关系不佳后,才主动提出了借车给温凌。
“所以不是我心急啊。”谢应知一脸无辜,“这可是在救你。”
“你想要什么?”
尹童已经被迫上了贼船,总要先弄清楚这船的方向。
“我不是说过了吗?”谢应知上前,捏起尹童一缕头发,笑着说道,“我要你啊。”
尹童扯回自己的头发,并没被他暧昧的话糊弄过去。他们彼此不待见,只有利益合作的关系罢了。
“你要我做什么?”
看尹童一副谈判的架势,谢应知无奈又好笑。
他之前这么逗颐思韵,后者都会脸红的,可尹童完全不吃这一套。
“我要你成为这世家圈子里的女王。”
尹童拧眉,不明白谢应知打的什么算盘。
“把所有男人都握在你手里,不正是你最擅长的吗?”
目标是周婵
尹童听得出来,谢应知其实一直在回避她的问题。
也许是时机还不到,也许是目标与她切身利益有关,总之谢应知不能明说。
尹童知道他想要谢家,除此之外的野心他未曾透露给她。
从沈黎让沈城追求颐思韵来看,颐思韵应该也是谢应知计划里的一步棋。
他让她做女王,也许不过是个靶子罢了——将是非都招惹到她身上,他就可以安安稳稳得到颐思韵。
“你是让我帮你扫清情敌吗?”尹童按她的理解解读道,“将所有追求颐思韵的男人搞定?”
谢应知没想到她会这么想,兀自笑了一阵才解释道:“也不用所有,重要的拿下就好。”
“重要的是指哪些?”
“比如温家、许家……”谢应知的重音落在最后两个字上,“周家。”
周家总共就两个儿子,一个周珏,早已经结婚,还有另外一个就是周婵。
且不说周婵的性取向,单说他骨子里的清高,就不是会主动追求别人的人。
“你在耍我啊。”尹童有些不高兴。
谢应知笑盈盈地看着她,戏谑地捏了捏尹童气鼓鼓的脸,被后者一巴掌拍开。
“本就是你理解歪了,哪算得上我耍你。”谢应知撇的干净,“总之,你现当下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的。如果你想不出怎么打压周家,不如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尹童觉得好笑,他刚刚胡扯一堆,哪有什么靠谱的建议。
谢应知见尹童不开窍,只好又提醒了一句:“你去巴黎这一趟是白去了吗?还没看清周家的命脉在哪儿吗?”
他其实已经说得很明显了,只差点明“周婵”两个字。
尹童也知道,这一次跨国合作,全都是倚赖周婵的名声才得以促成。
“可那又如何,没有周婵能击垮整个周家吗?”
尹童说完,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为什么要“击垮”周家?
虽然不甘心父亲的死和自己遭受的伤害,但她从未真正想过去报复对方。
谢应知看出她眼中的慌乱,也明白她先前的犹豫——
终究还是个心软的人,想要的不过是平静的生活,哪怕现在拥有了权力,也依旧不贪图不觊越。
跟他母亲很像,温柔处世,随遇而安。可这样的人注定会被有野心的人欺负。
“的确不可能击垮周家。”谢应知如实说道,“但是至少能阻止它变得更强,再次将你踩在脚下。”
他太清楚她惧怕的东西,那个无助又绝望的泥沼,她此生绝对不想经历第二次。
所以只能制造危机,敲响警钟,逼她奋进和自保。
尹童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微红的双眼:“为什么想安心活着就这么难呢?”
总是被迫绷紧神经,不断地被提醒不进则退。
于是向上爬,努力爬,却发现山峰之后还是山峰。
谢应知怔愣了一瞬,他最初又何尝不是想跟他母亲安心活着呢?
无奈他生了病,无奈有人变了心,无奈有人趁虚而入——
于是他只能向上爬,努力爬。
他自以为全知全能,从未有过一丝动摇和迷茫,可此刻看着女孩的眼睛,却解答不了她目光中的疑惑。
“是啊,为什么呢?”谢应知苦笑。
尹童颓丧地低下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发根处新生的头发打着卷,蓬松又纤细,如婴儿的胎毛。
谢应知的大脑竟然放空了一瞬,只觉得那里一定很柔很软。
他不禁抬起手,想要摸一摸尹童的后颈,却在动作的瞬间被敲门声打断了。
“应知哥哥你在里面吗?”
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