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床都在晃,“再叫我一句哥哥。”
段天边脸色潮红,忍住没发出奇怪的呻吟,握紧了床单,“不叫!”
她是上级,她二十六,为啥叫一个大学刚毕业的下属哥哥,不合逻辑!
“叫不叫?”
“不!”
苏源笑了下,“哦。”
段天边被他“哦”得头皮炸了下,浑身发麻,仰起头想要挣开他。
苏源翻身把她压在床上,叼起她颈后的一层薄肉,轻声夸赞她,“段队有骨气。”
……
傅子琛满身酒气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他在c城买的房子离酒吧不算远,十分钟的距离,但师傅似乎喜欢秀车技,下了车依旧晕得他直皱眉,在浴室洗漱完,酒稍微醒了点,出来才发现有两通未接电话。
又来了消息。
【沉深:?】
【沉深:叫老子出来玩,结果你一点钟就离场?我喊的妞都没到,你特么赶着投胎呢?】
【沉深:完了,爷今晚要精尽人亡了。】
傅子琛回了个句号。
那边立刻来了电话,傅子琛直接把手机给关机了,走到阳台点了根烟,目光落在那盆被他精心照料六七年的金桔盆栽上。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会儿,忽然伸手,把上面还没成熟的小果子一颗一颗揪了下来。
二十岁生日的时候,他回过一次国。
李女士说整十岁是大日子,非要在国内给他过一次生日,这种借口傅子琛十岁的时候听过一次,于是他的生日会变成了一场成功的商业社交,李女士也与两家大公司达成了友好合作。
但他还是回来了。
十年才用一次的借口,对于精明的商人来说,李女士并不算过分。
只是他那时没想到段天边母女也在被邀请的名单里。
——“嗨,听说你在国外学金融,我特意挑了盆金桔送你,祝你生日快乐,吉祥如意。”
傅子琛看着地上散落四处的金桔,眼底闪过一丝恼恨,低声道:“老套!”
—
和程泽约好的时间是周六下午,段天边想提前和上次联系过的律师碰面,结果没想到对方打来电话,说临时被通知出差,把她给鸽了!
“??”
段天边满头问号,“张律,不带这样的吧,你真的是临时出差,而不是临阵脱逃?”
说起来她认识这个律师,也是因为程泽。
张天策和程泽同届,但不是一个学校的,大二的时候她还看过一场他们的联校辩论赛,当时同是新人辩手的两人算是不相上下,虽然那场最后张天策还是输了,但难得让段天边印象深刻,所以当两人在律所见面认出对方后,都忍不住骂了句靠。
“段小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今时不同往日,我已不是当初的我,在法庭上我还是碰到过程泽的!”
张天策在电话里那头叫嚣,段天边冷笑,“赢了输了?”
“……别生气啊,我不在,但我请了朋友来帮忙,反正你也说只是需要个律师来撑撑场面,他绝对是最佳人选!”
她心里有个不太好的猜测,“谁?”
段天边在c城最大的图书馆里找到江一寒时,他正站在书架前,低头翻阅一本厚重的英文法律词典。
他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似乎换了一副,五官英挺锐利,目光认真专注,偶尔看到什么让他感兴趣的地方,还会轻轻挑下眉,丝毫看不出上次见面时的轻浮。
段天边没直接过去,站在原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结果没两分钟就见一个长得很萌的小姑娘走过去,脸红小声地同他搭话。
江一寒抬头淡淡看她一眼,让开位置,继续低头看书。
小姑娘脸更红了,目光在书架上绕了一圈,踮脚想拿最上层的一本书,可惜身高实在不够,踮了半天脚都拿不到,她目光又悄悄回到江一寒身上,轻声问他能不能帮忙拿一下书。
江一寒翘了翘嘴角,竟然说:“不能。”
“??”臭屁!
段天边受不了,大步走过去,路见不平抬手就要去帮妹子拿那本书。
……结果她太高估自己,萌妹子只是长得萌,身高竟然和她差不多!
见鬼。
段天边面对着书架抽了抽嘴角,旁边的妹子一脸懵圈,她心里后悔,实在不想回头看江一寒此时的表情。
她在原地僵了两秒,刚气馁得要把手缩回来,身后一道温热忽然贴了上来。
男人的手修长白皙,略嫌弃地把她的手拨开,轻松从最上层抽出一本书,递给旁边的妹子,礼貌道:“每个拐角处都有一个踏书梯,美女以后拿不到书,还是不要打扰看书的人。”
他扫了眼段天边的后脑勺,又慢悠悠加了句,“当然,也不能像某些人一样,‘自视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