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拉纤,烧窑填沟。哪里工价最高,人命最贱,就将我们赶去哪里。我们活的不像人,甚至还不如畜生。”
他手上的动作不停,
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我家里以前也算是些家底的庄户,几十顷肥田靠着沟子,小时候还曾被送去学堂读过一些书。虽不认得多少墨水,可也知道了先生说的忠孝礼仪。七岁上,刘土匪和陈大帅抢地盘,打到了我们庄,糟蹋了地,挖断了沟。还要到乡里地主家敲骨头银。我家遭了灾,娘受了惊吓,抱着我弟从垄上跌下来。
当晚,大小都咽了气。
地没了,钱没了,人也没了。
刘土匪又要挑青壮去做苦力。我跟着我爹,从豫到川,挖煤烧砖,什么都干了。十三岁那年,我爹的咳血,看了大夫说是肺不中用了。矿主不把人命当命,还要我们下矿。于是,我背着我爹逃了出来。又去了广州,在那里,他还算过了几年舒服点的日子。他死了,我背着他的骨灰,想送他回家,和我娘,我弟葬在一起。一路走着,就来到了这里。”
他的声音像石头渐渐沉入了水底,清晨的风吹掀起点袍角在草地上舞着,
气氛是清而冷。
陆金感到肩膀叫人轻轻的触碰,他回过头,看见张温柔如春水的脸庞。
“陆大哥,你说要带我去无产阶级的大本营,看红太阳,看祖国。以前我觉得那不可能,可现在咱们都出来了。我们现在就在路上,这一定是一条正确的路,一条很好的路。
这片土地,你比我看到过更多它的苦难,我相信,只要心还亮着,就可以走到想去的地方,做成想去的事情。”
最后,她还说道
“陆大哥,你在前面走,我会跟着你。”
草蔌被棍子敲打,发出一阵哗哗的声音,黑布鞋踩在地上,从荒野里率先开出了道路。
倒伏的草都被他踩的严严实实,安安稳稳的趴伏在泥地上,小皮鞋跟在后面,轻轻踩着这条柔软的绿草径,仿佛连滴晨露都无法触碰,然后打湿姑娘美丽的裙角。
一轮红日终于从山顶跃升起来,晨风吹散了雾霭,初生的太阳放射出万丈金光将山河都点的透亮
…………
这章是不是很政治正确,哈哈哈!
我其实今天就写了一千字,别的是昨天的存稿。今天加班了,9点才到家,感觉一说加更就会有事。
明天再补点哈。
如果今天10点没有更新,就请假了
今天还是要加班。
最近好惨,特别多的琐事,同事还离职了,工作都变成我的了。
哭泣!
明天让我码字获取快乐吧!
其实遗光逃出来了,感觉自己有很多想写的。
奈何,时间不允许。
不阿——3157字
陆金带着她进了村子。
约摸是早上五点多,可村口地里已经好几道身影忙碌了。
家家户户有炊烟袅袅升起,走过去,还能听到锅碗瓢盆碰撞相奏击的声音。
这是远离市中心,临近郊外的村庄,没有沪上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只有蔬果瓜香,恬淡而真实。
陆金轻车熟路的走到一户人家。
木板门上贴着两张门神小像,颜色还都鲜艳。
房门紧闭,他侧耳听了听,里面静悄悄的,好像主人还没醒过来。
他往左右的人家看了看,低矮的烟囱甚至窗户里都钻出了炊烟,身后传来门叶开合的声音,他们两个同时回过头,是一个中年男人扛着锄头要出门。
陆金神情变得凝重,回过头,他伸手扣响了门上的铜环。
金属敲在门板上,因为木板单薄,发出的是砰砰的声音。
他用的力气很大,门内好像响起了点慌乱的动静。
陆金侧了侧耳,
“谁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
没多久,啪啪啪的脚步声又急又慌的踩过来。
咿呀
门开了。
“你是?”
一个年轻的女人探出头。
她应该是很匆忙从床上起来。
陆金的视线从她饱睡惺忪的脸,划过凌乱的头发,目光落在脖子上敞开的那颗纽子,眉头不由得蹙了蹙。
那女人也在打量他们,看陆金身高腿长,又侧过脸,才注意到站在他身边的女人。
那个奇怪的女人穿着厚实的衣服,看不出身形,见到她看过来。
掀开了点裹住头脸的围巾,微微一笑。
让她楞了楞。
“陈嫂子,我是陆金。陈哥不在家吗?”
男人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
“啊!阿财啊……”
说起自家的男人,她才清醒过来,狐疑的打量着陆金,
好一会儿,才从这张显瘦深刻的脸上找出一丝一年前阳光开朗小伙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