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温柔又小心翼翼,怎么换了庄怼怼,就是——大力搓搓搓。已经预见自己的发顶凹下一块的林然尝试补救了一下自己的发型,“没有。”
“今晚我给你做饭。”这几天都是林然掌勺,庄尧已经从庄可爱的记忆里充分体会到那股嘴里淡出鸟来的苦逼滋味了。
还因为在庄尧怀里哭鼻子而连庄尧的视线都可以回避的林然摸摸蹭蹭地摇摇头,“我,我今晚像住宿舍”
“给我个哄你的机会吧?”庄尧走过去,低声说道:“这回一定让你爽到,不会再闹你了,好不好?”
“你,你说什么呢!”林然一个不小心,没控制好自己的嗓门,腾地一下站起身来的同时,又产生了一种“我和庄尧的羞耻对话一定被别人听到了”的错觉,顿时满脸通红地跑出了实验室。
庄尧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淡淡地扫了一眼坐在实验室对角线好奇看热闹的几人,发现对方纷纷地下小脑瓜,这才除了实验室的门。
十五分钟之后,庄尧带着不情不愿地林然回了实验室。自然没有人敢当那只好奇的出头鸟,只不过有人发现,林然抿紧的嘴唇有些额外的红肿。
庄尧果然如他所说,给林然做了一整桌好吃的。
做饭之前,林然就叮嘱庄尧尽量做一些清淡的菜,毕竟庄尧现在在林然眼中依旧是个外表坚强,里内柔弱的玻璃娃娃。
美食会让人不自觉地心情变好,酒足饭饱的林然半仰躺在椅子上,摊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肚皮如是想。他刚漫无目的地思考了一会儿人生,庄尧就把盘子都洗好了,简直主动得让林然感觉不可思议。就算在梦境世界里,也是庄尧做饭,他刷碗的标配啊。
是不是林然突然想起下午庄尧在实验室说得那句没皮没脸的骚话,若是庄尧一会儿真的拉着他那个啥林然觉得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绝不是?
“收收你的小肚子,挡着我走路了。”庄尧笑着捏了捏林然的肚皮,依然是那股熟悉的让人手痒的嘲讽气,听得林然顿时收住了脑子里的旖旎念头。
“胡说八道,我又没冲外坐着。”
庄尧唇角一勾,在林然身边的椅子上落座,“林然然,我们聊聊?”
“林然然”又是什么鬼哦,林然瞥了那人一眼,发现他意外地正经,就扶着肚子坐直了身体。庄尧被他的动作逗得一笑,迅速止住了笑意后才开口,“我想跟你说说我父母的情况。”
“我不准备带你见我家长,”林然听了这话并没有生气,他已经从那几个梦境世界里隐隐猜到了一些事情,“因为我并不喜欢他们,他们也不喜欢我,我们现在大概处于亲属关系即将断裂,只差一份纸质声明的程度了。”
“你觉得勉强的话不用说出来的,我大概能”
“我想说,不止是我,每一个庄尧都想告诉你。”庄尧笑着朝林然敞开怀抱,洒脱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流浪少年的苦涩,“想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听故事吗?”
林然没有犹豫地坐在他腿上,被他圈在怀里,这才听到男人的后半句话,“也算给我点鼓励。”
“我父母一共三个孩子,我排第二。我的哥哥比我大八岁,我的妹妹比我小两岁。我三岁那年,父母离婚了,哥哥被判给父亲,我和妹妹被母亲带到了美国。其实那个时候我父母都不太喜欢我,因为我不像一般地小孩子那样活泼爱笑,整天可能也不会说一句话,看上去有些阴沉。”
林然握住庄尧的手。
“后来我想想,可能自己在情感方面有些缺陷,我其实也很想和父母兄妹亲近,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和他们接触。当哥哥因为考了满分在父母面前求表扬,妹妹因为想吃甜食在父母面前撒娇的时候,我只会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看上去与家里格格不入。可能是因为我太过生分的表现,父母在我小时候还做过我的亲子鉴定,报告是我十二岁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当初他们离婚的时候,可能都不想要我,后来也因为妹妹一到美国水土不服,身体一直不好,母亲便整天整夜地陪她待在医院。”
林然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在听到庄尧接下来的话时心里一揪。
“我被扔在了家里。她可能因为照顾妹妹,所以根本没有精力关注别的事情,于是就把我忘了。我很饿,在快撑不住的时候到邻居家求助。邻居看我身体状况不对,家里也没人看护,于是报了警。”
“美国对家庭虐待这方面看的很重,我的母亲被带到了警局,被罚了款,还被拘留了5天。之后,她不敢再对我不闻不问,但是却避我如蛇蝎,看着我的目光中带着能明显察觉到的厌恶。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半年,我患上了皮肤饥渴症,病因大概是想要能够和父母有肢体接触吧,哪怕牵手也好。”
“她把我送到了医院,但是我的皮肤饥渴症没有她的帮助根本没办法治愈。我在医院陆陆续续待了两年,对她彻底失望了,我不再期待她能抱抱我,甚至开始厌恶别人的碰触。一方面渴望与别人有肢体接触,一方面又极度厌恶那种肌肤相贴的感觉”庄尧止住了话头,一低头发现林然裤子上出现了两块深蓝色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