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爸爸，你把ku子脱了

    科雷瑟沉默地吞咽着食物，却听见朔文唤他。

    “亲爱的，我明天要去国出差噢。”

    “出差？”科雷瑟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要派你去？”身为的科雷瑟本能地抵触要离开自己的掌控范围。朔文是个音乐老师，平时课程很少，上班时间也很规律，极少会出差，科雷瑟非常满意这一点。

    “学校有个访问活动我想去”朔文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下周就回来了”

    “你就让爹地去吧，”科雷瑟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默奇打断，“国樱花开了，正是好时候呢。”

    迎着默奇的眼神，科雷瑟一时语塞，只能干巴巴地应了一声。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相视一笑，科雷瑟莫名地有些失落，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科雷瑟忍不住怀疑，妻子在告诉自己之前是不是已经跟默奇说过了？所以默奇才会这个时候来找自己“谈谈”？比起气愤，他此时甚至有些嫉妒默奇——自己和儿子，到底哪一个在妻子心目中份量更重？而此时被儿子捏着把柄，他甚至连争夺的资格都没有。

    此时科雷瑟也真真切切地意识到，根本没有什么选择——他没有办法去承受失去朔文的后果。

    至于那个难堪的惩罚

    那个惩罚和失去朔文相比，好像也无关紧要了

    科雷瑟看着和妻子谈笑风生的默奇，感觉如鲠在喉。

    第二天科雷瑟起了个大早送朔文准备送到机场，默奇像个小孩子似的跟朔文撒娇要一起去，科雷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带上了他。送走朔文后科雷瑟一时有些恍惚，在回程的时候一路沉默，却突然听见坐在后座的儿子冷不丁地开口。

    “所以说，爸爸的选择是接受惩罚？”

    “我不能接受。”科雷瑟梗着脖子回答。

    “你很在乎爹地，不是么？”默奇掏出手机“咔哒”一声解锁，“还是你觉得我不会告诉爹地？爸爸，爹地十点半下飞机，你还有一个小时的考虑时间。”

    “我是你父亲，没有儿子打父亲的道理。”

    “可是你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再说，我给了你选择，”默奇懒散地靠着后座，“爸爸，你与其浪费时间找借口，还不如早点给医院打电话请个假——等这次惩罚结束，你怕是有几天下不了床了。”

    回到家才中午，默奇叫了外卖，科雷瑟吃的心不在焉。吃完饭后他等着默奇的“发落”，默奇却什么也没说，神色如常地午休去了，科雷瑟一个人在客厅愣了一会，也硬着头皮去了卧室。

    下午两个人都没有去医院，科雷瑟今天休息，他不知道默奇是不是请了假。他没睡一会就醒了，听见了默奇在客厅的动静。默奇似乎还出了趟门，但没多久就回来了。科雷瑟一直硬着头皮没有下楼，默奇也一直没催他，直到晚饭的时候才叫他下去吃饭。

    晚饭是默奇做的，比中午精致了很多，科雷瑟却完全无心品尝。他想再和儿子谈一谈，好好谈一谈，想让儿子就此放过自己，可又开不了口恳求。科雷瑟忍不住发呆，却突然发现默奇此时正盯着自己。

    “爸爸，你要是不想吃，就去那儿站着吧，”默奇指了指客厅的墙角，“对着墙，好好想一想。”

    鬼使神差的，科雷瑟没有异议，乖乖地站了过去，让默奇都有点讶异。他远远地看了一会儿父亲站的直直的背影，想了想又皱起眉：“爸爸，你把裤子脱了。脱到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