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又无声的退了出去。容泠不去相送,为怕自己恐惧寂寞而强留容澄,她放下了折子望出了临风阁却不知望向何处。
南疆最近起了大风,将一声声气势磅礴的呼喊吹进了容澄的马车里,容澄极力辨听依旧不能分明,于是吩咐道,“夏风朝着声音的方向走近些。”
夏风一扬马鞭朝着前方狂奔而去,风沙里的声音她终于清晰可听了,那是一声声气势如虹的话语。
“天降大任,代行天职,荡寇于梁,以祭苍生”。
这一声声战歌卷着风在半空里飘着,远处城里的百姓早骇的逃出了城,可二十万雄兵齐唱的战歌,雄壮又悲鸣,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轻易逃脱掉的,梁国的百姓是真怕这二十万雄兵会像夜里张着的血盆大口,一下子把他们全部吞了下去。
容澄的马车停在高高的山头,她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旷野,心里想着,她的阿澈就是有这般涤荡寰宇的胸襟与魄力,于是笑道,“去找阿澈。”
容澈一早收到容澄到来的消息便一直等着,直到黄昏才见一辆华贵的马车隐隐出现,她骑马前去相迎,容澄掀开车帘眉梢带笑,道,“阿澈许久不见,堂姐很是想念。”
容澈与夏风、静好一一见礼后方道,“堂姐,许久不见近来可好?”见容澄点头称好,又道,“先回城吧。”
清宵冷月最是醉人,容澈与容澄并肩登上惠州城楼望着远处荧荧火光的营帐,容澄道,“阿澈,此战辛苦。”
“堂姐亦是。”
“阿澈,堂姐多管闲事一句,朝堂风云莫测宫中寂寞无奈,若南疆平定你也要多回宫中陪陪皇姐。”
“阿澈记住了。”说罢,二人不语并肩而立。
翌日起,容澄登上幽衡山去祭拜魏长东,墓碑之上是容澈亲笔提上的“亡夫”二字,容澄眼角带笑仿若自语道,“长东,阿澈也算是了却了你长久以来心愿,望你来世莫再执着了。”
下山时容澈正等在山脚下,她牵着两匹马,见容澄走近方露出浅笑道,“堂姐信马一游可好?”
容澄亦笑答,“好。”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信马由缰在这寂寥旷野别有一番豪爽之情,边疆山势绵延,并不险峻,但风情不减。容澄与容澈各自扬鞭打马前行,朝着山尽头落日处飞驰而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