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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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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闻人鹿曾经如何了此琴——宫调不可混用,乱用了,自然不好。商调这些可以多用一些。”

    说着,又将写好的谱子调整了起来。边弹,这十六娘子边说:“我都不知你是要给这琴配的曲子,早知道我给你再改改。”

    话还没说完,孙翘宽阔的掌已扪上她褐色的外衣,隔着外衣按住她的右乳。

    “这琴,你不是说要送给了靖远公小世子?”十六娘子道。

    “他不要。”孙翘将鼻子抵在她鬓角。“我能怎么办?”

    十六娘子一笑:“也罢了,说不定他也有了新的珍爱。”说着,将琴小心地放到了一边,反身就他一抱。孙翘早迫不及待,将她衣襟拉了开来,两个肉嘟嘟的兔子落入他手心里。兔子的眼睛是粉红色。

    “我才不见几日,又长大了一些。”孙翘道。

    焚香

    孙翘将那兔子挤圆了又摁在手心里。兔子尖尖的嘴巴在他手心里呼吸。弹跳着的还有他身下那玩意儿。

    十六娘子见他呼吸浓重,笑道:“不来?”

    孙翘好一阵吻。“他们车子都到楼下了——按原定的安排,本都无我俩温存的此刻,不知怎地他们路上耽搁了。”

    十六娘子懊丧地道:“那你还来撩人。”说着气哼哼地将身体从他怀里拔了起来。

    孙翘不愿意放开,自然又将她揽了回来,从她敞开的领口一路吻下去。

    热热的心思从她胯骨中间呈烟花状网上窜,到她嗓子眼儿化成娇媚婉转的哼叫。十六娘子忍着。沈农说不定还在外头。文太傅家里双璧也说不准已在楼下了。

    “快,快别了吧……”终究是有理智的。十六娘子从他怀里挣扎着。

    孙翘哪里肯放——“速战速决。”风卷残云一般撩开了怀,麦色的、结结实实的肚腹上红彤彤的一条,在她已敞开了的胯间蹭来蹭去。

    “不要。”十六娘子担心地叫起来。

    “撒谎。”孙翘抱着她的胯,毫不犹豫地顶了进去;然后将她抱起来放在软榻上,飞快地动弹起来。

    如同浪里孤舟。他身子骨,真是不错。十六娘子这样想着,咬着手背死活不让自己叫出来。

    孙翘自然是不错的。她忖度他大抵有很浓的外族血统——尽管满血脉都是老儒生的道理——生得他高大雄壮,如同远征的骑兵一般骁勇。

    他和她的第一次就在他原下榻的驿馆,当然现在已不再在那处,孙翘买了这京郊的别墅,已是半个燕京人。

    他那时候正拥着她。她从他怀抱里挣扎出来,笑着说:“我觉得我每天都可以喜欢你多一点,我会试试看的。”

    未等他开口,她就说:“要有个好的开始,今天喜欢更多一些好不好?”

    他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犹犹豫豫地伸手去摸她的脸。“这样不好,不合礼数……”他道。

    不行。十六娘子想。新的一切,慧剑斩情丝——犹豫的情,也是要乱刀砍死。

    她伸手去抱他,将他的手摁到自己的胸口上。那时候只是清晨,鸟鸣啾啾,桂子的香味幽幽的尚未清醒。而他俩已在太湖石上好了一次,在他写字的台子上好了一次,再在他的太师椅上好了一次。他忍了很久很久,她看出来了。那样疯狂的冲撞,那样不要命的呢喃。

    她心想,原来和其他人也可以很美好,如同每个秋日的清晨一样。

    “我排行第六,但是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为了显得人丁旺盛,一般称十六。”她躺在他怀里,任他仍嗅着她的皮肤。

    “十六娘子。”孙登云一笑。“像传奇里的女侠。”

    十六娘子笑道:“我不过乡间隐逸之辈。”

    这夜他飞快地送她上青云。她懊恼得很:“就这样?”

    “再过两日。”孙翘恨恨道。“他们应该到了。”

    文作葵、文作薇到的时候,沈农已差点睡着了。谁敢拖延这两位少爷,只盼着表兄和他那得力红颜已聊完了,一路敲锣打鼓阵仗巨大地往楼上去了。

    文作葵进了门。只闻得阵阵幽香:“好得很,这个香!”便看到旁边的博山炉上袅袅青烟,细如游丝。

    沈农道:“文大公子眼界高阔,这是表兄依照古方新调制的。”

    文作薇戏谑道:“好,好,若有多出来的,可是可以讨要一些?”

    秋风打得飞起来。孙翘冷笑,道:“自然可。二位用茶。”

    茶喝过,点心用过。那名琴又拿了出来。珍而重之,孙翘特地用香露洗了手。

    这雅室内,唯此四男子尔,一仆一婢不见。事事躬亲,才是足尊。

    文作薇道:“且等等,尚有个朋友在路上。这会儿怕是已到了别墅外了。”

    沈农:“是哪位?待我去准备下。”

    楼下响起敲门声。文作葵笑道:“这不来了?”

    沈农开了门,下楼去见人。不一会儿,沈农陪着来客到了这小书房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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