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隔兩三天,沒指名的晚上她都會獨自上來。
她臉上失落連藏也藏不住,他望着樹影間一角的璨燦,站身:「想看更多燈火嗎?」已提着瓶子要斟酒的她奇怪抬眼:「這已是全藝園最高點了……」
他聽而不聞,更踩上欄柵,高舉雙手攀住簷邊。
晚風吹颳得他衣衫「噗噗」作響,雙腳搖搖欲墜,嚇得何天心伸手要扯住他,但他已不費吹灰之力翻身到屋頂上去。
「把軟枕和酒遞上來吧!」
「你這是瘋了……待會要怎麼下來嘛……」她一邊呢喃,一邊還是照他所言把東西都遞上。
不一會,一雙臂從簷邊垂下:「來吧。」
她不知好氣還是好笑,躊躇一會見他手掌一張一合引她握上,便也管不得這許多,抓上他上臂。
一輪明月高掛天邊,房頂瓦片也反照着皎潔,城內五彩燈火沿大街鋪展,有如銀河流瀉到凡間。
何天心坐在軟墊上將城內壯麗的熣看燦盡收眼下,激動無言。
守規的隔着一尺坐,柳鏡生看她秀髮隨夜風飄逸、目不轉睛的神情,不禁會心微笑:「走遍五湖四海,這樣看城市還是第一次呢。」
「城市的燈火是很漂亮沒錯。」何天心享受夜風吹拂,仍放眼凝視:「但這距離看來,十年如一,又怎及得親自踏足市集,又或是到茶棧喝茶?」
說的不過日常軼事,一般人連想也會不多想。
「都怪天心笨,功夫練不到家,指名不夠不准到街上去……」她抱膝幽幽道。
他沉默了,何天心眼一轉見他眼內滿是傷感,連忙岔開話題:「從這兒能看見柳公子的家嗎?」
「我家啊……」他回過神來,一手橫在眉上張看,挪着身子把頭湊到她臉旁,以她的視角尋找:「……呀,在那,不過僅能看到屋頂就是了。」他提臂一指:「在織女星正下方的。」
沒料他英氣的臉會突然接近,尚未觸碰她已脖端酥麻,愣住了。
眼角餘光中的人兒僵住了,他也才聞到空氣中瀰漫着脂粉的微妙香氣,臉頰不覺漸升溫,正要不着痕跡地抽身,才動了動她卻急急開口:「哪……哪顆星是織女?」
兩重心跳怦碰怦碰的跳得響亮。
「知道北斗嗎?」他嗓子放輕了,伸手撐在她身後,身體又自然地挨近幾分。
「嗯……」不知何故,她也提不起聲線,軟軟的手往夜空指:「那顆……」
俏臉羞答答的鋪滿嫣紅,身體卻沒有縮開半寸。不知哪來的膽子,他一掌包起她的手。
她全身一震失措的盯着他,他卻仍注視着星空,把她的手往斜下移,正正指着織女星:「這是織女。」又往下移:「這是我家。」嗓子只剩氣息。
他的手掌肉厚溫暖,既不是姑娘的柔軟,也沒有樵夫的粗糙,一切都恰到好處的窩心;她已沒在看星,目光依附在他臉龐。
他感到她痴迷的目光,也忍不住了,轉臉向她,把軟滑如絲的小手放在自己心上。
二人鼻尖已輕觸,她節節垂下眼,睫毛長翹濃密,看得他好不心動,偏起頭趨身吻她小嘴一下。
短促的一吻過後,何天心緩緩抬眼。
他心裏悸動不已,意猶未盡的徘徊於她唇前一寸,只想再摘取香吻。
「何姑娘,若柳某有任何越規,請務必要制止我。」他垂眼看她紅潤的櫻唇,氣息吹過剛吻的地方,執住她雙手柔柔把玩:「我以後還想再來見妳。」
態度誠懇謙遜,何天心第一次感到有公子認真對她好,內心百感交雜,眼內便泛起淚光。
柳鏡生見狀,忙不迭鬆開手:「抱……抱歉!我沒有意思冒犯——」
「公子……」她抖着嗓開口:「再吻我。」
柳鏡生心跳猛地加快,捧着她臉深深的吻下了,整齊的鬍子把她扎得有點癢。
舌頭不自覺地擦過一片綿軟,柳鏡生體內的本能便甦醒過來,倏地硬闖進她嘴裏,直搗舌根把小粉舌勾進自己口中狂吮亂吻。
嘴裏被他狂暴的撩弄,她又是慌張又是痴戀,軟吟一聲閤上眼。
舌頭強蠻靈巧,興奮的調逗在齒頰間每個角落,把她弄得一陣酥麻,全身燙熱氣促。
熱氣攪動在小腹之中,體內深處癢得慌,很想有什麼在裏面搔癢安慰。
焦急得嗚咽着推開他,她按着心口重重喘息:「慢……慢着……」摀着小腹掙後退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