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衡和人打架了,没错,你没看错,不是别人,是季川衡,没喝酒,人很清醒,他先动手,最后赢了。
汪沉在场,拉都拉不住,季老师常年健身房也不是练假的,贺骋去拉两下应该还有可能,可惜贺骋一开始不在。
这事儿还得从前几天贺骋的一场败诉说起。
对方是个业内口碑很差的律师,出手阴损,专走歪门邪道,诡辩能力了得,贺骋忽略掉的某个小证据恰好成了对方翻盘的筹码,一审贺骋输了,但对方赢得也不算漂亮,还有机会。
谁没输过?贺骋就当得了个教训,还有二审,他重新投入了工作,并不理会对方小人得志的嘴脸。
本来贺骋没搭理那些无意义的挑衅,这事儿也就没什么影响,可季川衡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他现在一心当教授,自然是在学校里听说的。
他先是听到有学生讨论自己实习所里的老师赢了官司,这倒正常,偏偏那学生还提到了贺骋,说他疏忽大意,水准实在太低。季老师默默听着,听到那句“看来那个贺骋也不怎么样啊”的时候,将正要走出办公室门口的学生叫住,给两个人加了一份课题研究内容,并发散了一个多小时的思想教育。学生完全懵逼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教授。
晚上贺骋加班到十一点才下班,季川衡开车去接,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季川衡一边开车一边悄悄看他,贺骋撑着车门假寐,实在是累,但是季川衡的眼神也实在无法忽略。
贺骋仍旧闭着眼睛,轻声说了句话。
“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前两天一审”
也不知道季川衡从哪儿听说的,贺骋睁眼看他,眼睛里都是血丝,季川衡踩了刹车停在路边,凑过去想亲吻贺骋的眼睛,却被安全带卡住,贺骋便起身回吻他。
“我有把握,别担心,放个破绽给他,尾巴都翘上天了。”
季川衡倒也不是担心官司输赢,反而心疼贺骋太累。
过了几天,汪沉为了他弟汪晏高考选专业的事情约贺骋和季川衡吃饭。汪沉选的饭店装潢不错,他们几个也常来,订了个包间安安静静谈事情。贺骋没到的时候,季川衡起身上卫生间,刚出去没多久就听见吵架的声音,然后又砸了几个摆件,季川衡在走道里跟人打了起来。
汪沉赶紧出去拉架,汪晏就给贺骋打电话。
几分钟而已,地上那人让季川衡揍得鼻青脸肿,季川衡在旁边撑着墙,抹了发蜡的头发散了下来,嘴角也破了。
饭店经理认识这二位,都是不好惹的主,求爷爷告奶奶求他们消消气,砸的东西不贵,别伤了和气。
季川衡刚出完气准备回去,正好这时候贺骋来了,那人转头吐了口血沫骂贺骋养了条狗,季川衡抬眼瞪着对方,又狠又霸道。贺骋赶紧冲上前抱着季川衡的腰让他当心伤着自己,跟饭店经理道了个歉把人拉回了包间里。
贺骋也没问发生了什么,只听最后一句都知道不可能是什么好事。平时文质彬彬谦和有礼的季川衡为了贺骋跟人打了一架,贺骋现在只想按着他好好操一顿。
“宝贝,你真性感。”
贺骋舔掉了季川衡额头的汗珠又去舔他嘴角的血迹,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话。
“我的小狗原来也会咬人啊。”
汪沉一把捂住汪晏的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一周之后二审,对方律师带着一脸尚未消除的淤青上庭,贺骋意气风发,赢得十分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