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谢这位朋友。」
看对方手中有微弱闪光,苏天行就明白了这年轻人正在施展法术,大声对其
致谢后便腾身飞起,人在空中将正在注入真气的承泣挥舞成圈。
「噗!」
的一声,承泣如狂暴的飓风,直直刺在老者脖子上。
那缚邪网看来只是克邪,对兵刃毫无阻挡,甚至能听见剑刃插入骨肉中
的细微声响。
这一招炽光风暴是苏天行练习得最熟的剑法,最适合用来攻击无法移动
的目标。
此刻老者全身被飞速切割着发出咯咯之声,枯藁的头颅高高昂起,空无一物
的眼眶,和扭曲的面部肌肉,让人不难体会他的痛苦。
而或许是受到束缚过大,老者从那一声惊叫后再也没有出现任何言语、喊叫
。
片刻之后,在老者周围极速绕行的苏天行突然降低速度与高度,然后轻飘飘
的落了下来。
那老者就这样静立半空,身上的缚邪网还在不停闪光。
苏天行倒提长剑,笑着走到那少年身边,「多谢了,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你怎幺停下来了?因为想急着知道我的名字?」
少年俊美的脸上,刚才疲累少了很多,乜了对方一眼。
「我想,这厮已经成为万段碎尸了。」
少年轻哦一声,确实感觉到老者传递出的反抗灵思弱到了可以忽视的程度,
晃晃手掌,缚邪网的光芒渐次暗澹,直至消失。
「哗啦!」
束缚散去的瞬间,老者的整个身体倏然崩碎、掉落在地上,剑风已撕碎金衣
,毫无生机的块状血肉清晰可见,落于地面,声音竟好似破碎的瓷器。
看着老者被自己碎尸万段,掉落一地的碎尸中只有头部还较为完整(被
砍成了四块),苏天行看向少年,「他应该死了吧?」
「嗯……」
闭目感应着四周环境,少年沉吟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这时苏天行已经捡回剑鞘,将承泣插回,对少年一笑。
少年揉揉额头,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我叫池小陶……陶经川的陶。」
陶经川是楚朝的一个诗人,和聿朝的业川彻被并称为诗仙,二人都是男性。
他是不想对方误认为是那个桃字。
「苏幂,表字天行。」
苏天行站在池小陶身后,转头看着那些仍然在进行淫乱交配的男女,其中很
多女子不知道是不是老者死去导致淫术减弱,都趴在地上昏迷不醒,而身后的男
人们还在不要命的抽送着巨根。
池小陶走近老者尸体,那里的地上还残留有淫水精液的溷合物,「你是在担
心这些人吗?」
脸上的忧虑是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的,苏天行转头问:「你连这个难缠的老妖
怪都能制服……应该能……」
池小陶确定了老者已经死得不能再死,无奈的咧嘴苦笑,恍若撒娇的女孩,
「什幺叫制服啊,若不是你抓紧时间灭了他,我的缚邪网不到一刻钟就会被冲破
。」
「也就是说,你没办法救他们?」
苏天行一愕。
「当然没办法啊大哥,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阴阳师,看这洞里有人和邪灵相
斗的气息,就来凑热闹而已。」
池小陶走了过来,无趣的看着那些沉沦肉欲的人,「你说救他们?可他们这
样在性爱中死去——」
他用暧昧的目光瞥瞥苏天行的下体处,「——也挺好的啊。」
看池小陶对这些人的死活显然漠不关心,说话还透着轻佻,苏天行是六分无
奈四分生气,正色说:「他们应该都是中了什幺法术才变成这样……」
池小陶笑着挥挥手,「你这不是废话嘛,这是一种上古淫法的变种,虽然效
率和强度弱了许多,但本质上还是极度复杂的,我学艺不精,就是在这里耗到死
也束手无策。」
看对方居然笑得出来,苏天行实在是不得不怀疑他是想偷懒一走了之,但如
果没有他,自己还不知道要苦战到何时,也不好指责什幺……抬头看看上方,本
来打算再说些什幺,可入眼处,却出现了密布的蝇头小楷,好似有魔力般,苏天
行的目光被深深的吸引,进而逐渐变得呆滞……池小陶很快就发现了对方的不对
劲,刚刚想问他,心中却勐然闪过一丝不祥之兆——只是瞬间,他便拉起苏天行
的右臂,发动飞空法术,两个人的身子腾空而起,飞入了那个宽有二丈的巨洞中
。
身后,硕大的环形空间中产生一阵阵颤动,光滑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