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王庭十分繁忙,奴隶们准备成堆的鱼和肉,新鲜的面包和蔬果,甜啤酒一桶一桶堆在角落里。而另一边,祭司准备着祭祀用的香料油脂,各种器具。王庭里的奴隶在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做着杂活,女仆轻手轻脚地将葡萄酒斟满水晶杯。
“这是酿酒师最新的酿法,在酒里加入了无花果,让酸涩口感被无花果的甜蜜香气中和了,大祭司可以尝一尝。”美尼斯温和得笑着,冲大祭司举起了酒杯,“赞美太阳神和哈托尔。”
“赞美太阳神和哈托尔”祭司连忙也举起酒杯,诚惶诚恐,“王子殿下,我还是认为在您加冕典礼上让尼安可殿下一同行割礼并不合适。只有您的妻子才有这样的荣耀。”
“我和哥哥一样是太阳神的子民,割礼是最神圣的献祭,父亲希望我们兄弟共同侍奉太阳神,让太阳神的光辉永照尼罗河畔。”美尼斯将酒一饮而尽,丢下水晶杯,“大祭司的建议我知道了,我的想法你也好好考虑一下。”
十天前举行了上一任法老的葬礼,木乃伊已经制成,被白布完全包裹的尸身看上去依然有着统治者的余威,全然看不出过世时的狼狈。法老的荷鲁斯鹰神飞跃每一寸土地,留下的不只是赋税还有种种风流韵事。不幸的太阳神之子在宠幸了一个希律女人以后爱情病缠身,没过一年便全身都是烂疮,他坚信尼罗河的河水能够洗净污浊,因此一直住在尼罗河畔的行宫里,大部分政务都交给了他最宠爱的纯血王子美尼斯。如今太阳神的垂怜到了尽头,美尼斯也是最名正言顺的下一任法老,只等葬礼结束,加冕仪式就接踵而至。
“但是我听说那个传染了法老的女人长的很像尼安可王子的母亲呢,希律人的身份也是假的,真是太巧了吧。”
“闭上你的嘴,想要消失你就尽管议论王子殿下吧,我不会陪你死的!”卢图呵斥了耶加的胡言乱语,加紧了手上的活,等到太阳西斜,她还要为美尼斯殿下送去蜂蜜。
美尼斯坐在窗边,夕阳打在他的脸上宛如神袛覆上金光。他静静地闭着眼,听着王兄磕磕绊绊地念着莎草纸上加冕的流程。当尼安可念到割礼时,他忽然笑了,像个获得奖励的孩子,“哥哥,你知道为什么要行割礼吗?”
尼安可紧张地摇了摇头:“我,我还没有学过,没人教过我,美尼斯,所以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行割礼?我听说这不合礼仪。”
“我亲爱的王兄,过来,到美尼斯这里来。”尼安可顺从地坐到美尼斯身边,让美尼斯能从后面把他抱住,贴着他的耳朵,“割礼是一种献祭,也是成人的仪式,哥哥早就应该行割礼了,但是王庭的祭司忘记了,美尼斯会惩罚他们的。为了补偿你,就委屈哥哥和我一起了。”
“不过,男性割礼和女性是不同的,男性只要割去包皮,女性却要切开阴蒂。”美尼斯每说一个地方就抚摸到哪里,轻轻地揉按着,尼安可摒住了呼吸,脸色发红,眼眶湿润,“哥哥两个都有,该行哪一种,确实让人为难啊。”
“切开,切开那里一定很疼吧,美尼斯,不要让他们这样对我,美尼斯求你了。”尼安可哀求起来,眼中的泪再也涵不住,身体瑟瑟发抖,正在为那未知的痛苦所恐惧着。
“那哥哥更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呢?既然只能保留一样,一定要好好斟酌一下啊。割礼在我的加冕仪式上进行,当然是疼痛又圣洁,才配得上太阳神之子。”美尼斯愉悦地看着尼安可哭泣着,他王兄的出身固然有许多不好的风言风语,但美尼斯坚信他是受到哈托尔女神垂怜的宠儿,连泪水都比他人的更晶莹,一颗一颗落在柔软的织物上,宛如天赐的雨水落于土地。美尼斯忍不住从背后亲吻着兄长美丽的脸庞,舔过他如月光般的皮肤,迷乱的神情好像就靠这点水存活的快渴死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