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司自打无意识看到了那天经理和组长之间的性爱场面,就一直心神不宁。组长充满情欲的表情,放荡的动作和敏感的身体让他一想起来就阴茎涨的发痛。
趁着员工聚餐的时候,王司把沈睫单独叫了出来。
“叫我出来,什么事?”沈睫满脸不耐地说,手里用打火机点上了叼着的烟。
“组长,我那天,看到你和经理干的事了。”
沈睫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冷静:“所以呢?你什么意思。”
“组长如果不想我说出去的话,请和我做爱!”王司满脸通红,心里忐忑不安地低着头,既期待于组长的答复又害怕组长嫌弃他,不过这也怨不得他紧张,毕竟单身了二十来年,第一次对一个人起了绮念,心情总是不会平静的。
“哦这算威胁吗?”沈睫眯起了眼睛,手掐着王司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沈睫第一次仔细打量起来这个平日里没有存在感的程序员部员,个头也有一米八八,虽然平日里一直窝在电脑前敲代码但却依然有腹肌和胸肌,黑框眼镜后的眼神清澈,不是个淫邪的色情狂。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就一次。”沈睫松开了对方的下巴,随手从兜里掏出了张房卡,凑近王司塞到他的口袋里,在他耳边低语,“今晚9点。”拍了拍王司的脑袋,沈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后便扬长而去。
沈睫回去吃饭的时候又想起来了王司的眼神,他从没见过那种炽热而带着纯粹的喜欢的眼神,从年少父亲负债自杀起,他总是被人以打量一件物品的色情眼神看着,那一双双眼睛仿佛是一只只野兽,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将他的筋骨血肉撕咬吞噬,后来他也被调教成了可以迎合伺候那些人的离不开男人的婊子,可那个眼神将他平静如湖水的心敲开了一道裂纹。
沈睫点着了一支烟,抬头看着窗外,回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缘生第一次看见那个男孩是在一个背光的又小又黑的出租屋里,屋里更是简陋,只有一张床垫子,上面跪坐着一个赤裸的男孩,男孩身边散布着十几瓶润滑油和湿滑的套子,男孩的身子上也有着诸多暧昧的痕迹,或青或紫的皮肤和白色无色的液体让人一眼就懂他被怎样凌辱过,头发油油的仿佛很久没洗过,看样子干他的人根本不在乎这男孩的个人状态,只把他当一个不在乎会不会坏掉的精液便器。
男孩愣愣地看着他,眼神黯淡无光,张了张嘴但是好像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应该是很久没说过话让他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沈睫深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那时他被追债的人抓住卖给了一个十个人左右的小黑帮,他们的据点就是几个破旧的出租屋,他们把他锁在铁管子上,每天要干的事就是满足他们暴力活动后发泄不完的欲望,做了快一个月的婊子时,小帮派不知道惹到了什么大人物,一堆黑衣服的来了出租屋二话不说就掏枪杀掉了天天玩弄他的男人们。
沈睫那时也算是被吓傻了,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就朝他走过来,沈睫动都不敢动,就眼睁睁看着男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我叫缘生。”
沈睫无声笑了笑,缘生是黑道世家缘家的三少爷,也是他这辈子的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