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二人收拾得当后已经快九点了。
走到厕所洗漱时感到背痛,转过身照着镜子,确实惨不忍睹。毅樊的背部昨天在树干上擦红了一大片,早上朦胧间的痛感大部分来源于此,剩下的来自于自己身下过度使用的地方。冯舒在这方面索求无度,不过自己也在后期拒绝的不够果断。毕竟欲望之中很难主动想到之后的后果。草草地清理了一下下身,以及男人留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既尴尬又无措。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毅樊还是不明白到底哪里吸引冯舒?找自己约炮?那种酒吧虽然是第一次进,但是毅樊也明白这种你情我愿的事以冯舒的硬件条件,绝对是想跟他的一大把。自己身材既不够健壮,也不能成为苗条。戴上眼镜,看起来也不足以吸引桃花。林琳也说过自己太过于“装”。不装怎么行呢?毕竟自己太
“你好了没有。”关上的门一下被拉开。
毅樊总是能在各种情况被冯舒突然的行为吓一跳。他总是踩过界。毅樊想。自己刻意划下的界线男人像是看不见一样随意践踏,不知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这太过了。毅樊皱了皱眉。
打开门的冯舒只看到赤裸着上身的毅樊,雪白的皮肤上全是自己留下的青青紫紫的印痕,表情厌恶地看着自己,戴着眼镜的他推拒人的气质更加明显。
这种表情怎么能对着我来呢。冯舒很不舒服,但是没有当下发作。本想催促他快点来吃早饭的暖心举动不想再做了。转过头就往外走,“吃的在桌上。吃完我载你去学校。”靠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开始处理工作上的事。
小小的公寓一片沉默。除了男人间或敲击键盘的声音和毅樊喝粥时舀动勺子的声响。毅樊觉得尴尬,男人生气的莫名其妙,不自觉露出上位者的气势来,作为学生的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总是如此。冯舒总是对自己颐气指使,顺着他的心意。自己本来不是个过分敏感的性格,被他逼得脆弱而难堪。自己被耍弄得像个孩子一样。毅樊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这就是事实。
也许把自己拉出来是当下唯一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法。炮友就可以。毕竟在几次接触下,毅樊发现,冯舒被自己越往外推,他靠的越近。不如给他一个圈子任他折腾吧。自己不擅长这种事,但是也要努力学。不能总是找林琳解救。有些事已经是过去了,人要向前看。
直到坐在男人的后座去学校的路上,毅樊才想起忘了件事。林琳找自己打听的那个人。一路上沉默不语的男人终于像个老师的样子,但这更使得毅樊犯怵。装作看着窗外,他试探着开口“老师知道冯顺吗?”语气像是随口问的。
意外的名字出现在没有交集的人身上,只会让人警惕。看来上次在酒吧里的相遇,不是偶然,而是刻意为之?冯舒随口道“我弟。你怎么认识他?”也许男孩真的只是找猎物,自己还是个桥梁?为自己那个“弟弟”搭桥可不是自己这个“好哥哥”会做的事。想到这,冯舒语气不耐地回道:“你之前是要钓他吗?怎么,钓到我了嫌我年纪大?”
“对啊,不过还凑合吧。”毅樊受够了总是处于劣势的对话方式。男人的恶意明明白白地传达到了自己这边。就这样顺着他说吧,连纠正都懒得纠正。]
感情里的事很难说清。无心的话也会在日后的争吵中显现出端倪,成为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间隙,这间隙越来越大,努力伸手递向对面的爱意时常会失手掉落谷底。只有自己能听见摔碎的声音。
这只是一个引子。
被毅樊“坦诚”的话语噎到,冯舒不再吭声。一路沉默到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