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从老管家口里得知,他现在住的房子是方则与爸妈早些年住过的,现在他们出国定居便空闲了,郊区老别墅区本就没多少人,对付他这种不听话的正是好去处,那天方则与在家待了一整天,林晓就忐忑了一整天,他实在害怕那人又想出什么新点子折磨他,好在那天以后一连好几天方则与都没有过来。
再次见面是五天后,方则与带着一身烟酒气回到了别墅,林晓被管家叫起来伺候他洗澡换衣服,这几天林晓还是戴着脚链只能穿件睡袍出门,方则与喝醉酒不吵不闹却神情十分不耐,林晓走进浴室给他放水便被他从后面抱住,半推半就脱光了衣服,知道今晚躲不过去却免不了紧张。和醉酒的人没什么道理可讲,一声惊呼溢出口便被他按下腰抵住洞口蛮横塞了进去,尖锐的痛觉立刻蔓延全身,林晓蜷缩着身体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方则与也不好受,穴口太紧导致性器夹的生疼,他这才发觉不对劲,慢慢退了出来。林晓半跪在地上扶着浴缸,脸疼的惨白,身后那人却不打算放过他,拿起浴室里的润滑剂一股接一股挤进紧致的洞口,随后一只手指试探着挤了进去,发现没有受伤,不一会儿粗大的性器又抵住了洞口,缓慢的挤进去。林晓身体忍不住往前躲开,又被他抓回来,低头一看,粗大的性器把洞口塞的满满的,褐红色的褶皱被完全撑开变成了粉嫩的颜色,方则与闷哼一声扶住林晓的腰身用力抽插起来,身下人自然是不好受的,感受到那处火辣辣的痛觉,不知道被干了多少下那人才射出来,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最后任由方则与给他擦了身体,一碰到床就睡了过去。
“他是种马吗”早上醒来回忆起昨晚的点滴,忍不住骂了一声,身边人早已经走了,墙上钟表指向十点,林晓挣扎着爬起来,感觉前几天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昨晚脱下的衣服已经完全不能穿了,在衣柜里翻来翻去都找不到干净的睡袍,尽是些衬衫西裤,低头看脚踝处的镣铐,第一次生出气急败坏的情绪。顶着一头被揉乱的头发又坐回床上,心里所有烦闷的情绪无处发泄,只能愤恨的捶床,恨不得砸碎所有的东西又不能发出声响,心里一阵阵发酸,抹了抹眼角。
平静了情绪才走进浴室捡起昨晚扔在地上的睡袍裹上,湿漉漉的衣物紧贴着皮肤,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五月的天气啊,困在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正是毕业季所有人都在忙的时候,他这会儿不出现想来也不会引人注意,他在学校本来就是最不起眼的人物,少得可怜的朋友也在上大学之后慢慢疏远了,之后唯一的朋友就是方则与,最高不可攀的朋友,事事迁就的朋友,说来也是可笑,他那样的人想要什么床伴没有,偏偏要找上自己,大概有钱人的劣根性总是见不得小人物的反抗。
回到客房冲澡换了干净的睡袍,脚上依然戴着繁琐的镣铐,边走边发出锁链碰撞的声音,一下一下冲撞着他破碎的自尊,下楼依旧只有那个看起来笑容和蔼的老管家,林晓吃过午饭又回到房间,锁上门好像能隔绝外界的干扰,让他暂时获取一点点安全感,他房间不小,窗边摆着布艺沙发和一个置物三脚桌,不过窗户上装了防盗窗,和整个房间风格完全不搭,那是他第一次跑出去回来后装上的。
这几天房间里多出来几本书,想来是他让管家安排的,只要规规矩矩听话,他从来不吝啬在情人或是床伴身上花心思,那几本都是没听过的书名,最后选了本封面顺眼的小说,其实这些类型都不是自己感兴趣的,不过打发时间罢了。可能他以为这个年龄的男生会喜欢武侠科幻,只不过自己对这些从来兴致缺缺。
一连几天都是好天气,太阳照进来的温度还没达到炽热的程度,窗外的树也遮挡了大半阳光,稀稀疏疏的光影照进来,是他以往最喜欢的天气,翻开书里面大篇幅的介绍人类起源和宇宙变幻,让他思绪有些走远,高中时候他最差的学科就是物理,一开始还费时费力想赶上去,后来还是放弃了顺其自然选择了文科,扬长避短这个道理他懂得,对于普通人来说不是每件求而不得的事都非得争个头破血流,所以认识方则与之后尽管心里喜欢却从来没有说出口,他这辈子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可怜的自尊,别人不稀罕,自己得稀罕着。
他俩怎么走到今天这步呢?阴差阳错滚了一次床单,林晓早知道他床伴多,醒来就跑了,朋友自然是做不成了,炮友他也不想做,偏偏那人脑袋抽风非要包养他,记得他当时话是这么说:“跟我有什么不好的,还有谁能开我这个价?”林晓当时被气的眼前发晕,两个人大吵一顿,那可能是他一年来对方则与说话最硬气的一次,不过结果向来不如人愿,那次被强迫着又做了一次,事后关系恶化,矛盾愈演愈烈最后走到了这一步,从一开始他俩就不是平等的,结果也注定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