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天才的脆弱面

    诺顿博士的“恶作剧”大获成功，面对仇敌的失态，西尔维特本该放声大笑才对，可惜这一次时间磨蹭得太久，等到弗莱尔落荒而逃的时候，发情期的热潮已经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这让他开始变得无措起来，他甚至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放自己的手和脚。尽管西尔维特在医学方面很有天赋，可他却并不擅长做一个，尽管博士教过他很多次该如何取悦，可是他总也记不住。

    “你越来越笨拙了。”这样的批评让西尔维特几乎要哭出来了，当年他假装自己是个的时候博士从不责罚他，可是自从老师知道了自己是个，他就变得了博士心目中的“坏学生”，如今他在床上受到的责罚比那些最愚笨的学生们做出蠢事之后得到的惩罚还要严厉数倍。西尔维特不喜欢被这样对待，他不想做老师心中的坏学生，这实在有损他天才的自尊。

    不，或许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又怎么能帮助老师完成他的研究呢。

    自从当年他的身份暴露后，他就不得不长期活在诺顿博士的庇护之下，只有在疯子般的阿尔曼·诺顿博士这里，西尔维特才有机会继续施展自己的才华。因此这位对医学怀着诚挚热情的青年发自真心地感激着博士，即便是博士让他献上自己的身体供他发泄，西尔维特也乐于给老师制造这样的机会。

    西尔维特唯独不明白为什么诺顿博士今天要带他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惩罚他偷偷和其他见了面，还是说想帮他报复当年检举他隐瞒了真实性别的弗莱尔·凯勒？他真正苦恼的是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这位自傲的天才总是在发情期时显得异常脆弱与自卑。

    他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连的爱抚也不能缓解他心中的不安。光是唇齿相碰就已经让他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更不用说肌肤之亲了。他开始小声地哭着祈求他的老师不要这样对他，尽管如今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之前毁掉了自己深爱着的哥哥的一生，现在又自暴自弃地毁掉了自己。

    在西尔维特的眼里，他的哥哥克洛尔·莱特就好像代他受过一样，明明是个，如今却不得不像那样活着。多年以来，对兄长的愧疚之情一直折磨着西尔维特的良心，每当发情期到来的时候，这样的感受就变得越发强烈，老师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般的信息素总会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起哥哥身上的香气，这反倒激起了青年心中更多的痛苦与不甘。

    要是要是他是个笨蛋就好了现在西尔维特反倒宁愿自己是个真正的蠢货了，可惜他根本就没得选。

    诺顿博士当然听见了自己怀里的啜泣声，他也察觉了青年脸上的忧郁，可西尔维特的这副样子实在不像是一个正在发情的，他既没有求着眼前的狠狠操他，也没有主动爬上来满足自己的饥渴，反倒是趴在他的怀里，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哭了起来。一想到自己的爱徒在性事上的表现如此糟糕，诺顿博士的心情简直是哭笑不得。

    “我记得你哥哥在床上也喜欢这么哭。”或许用这种话故意欺负一下自己的学生是个好主意，不过为了避免把事情搞得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博士在祸从口出之前又把这话给原封不动地吞回了肚子里。

    最后他终于想出了一句他自以为听起来不那么糟糕的安慰。

    “不如等下我们去走廊里——”然而这一次还没等男人把话说完，西尔维特就赶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