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你慢吞吞地拖着行李箱回去,父母向来对你放心,特别是你把你哥哥干的那些好事全部抖落出来之后,妈妈特别担心你的心理受到什么伤害,对你的要求是无限制地放低,当然,这样产生的后果就是你每次带回自己的成绩单的时候,都会被你那蒙在鼓里的母亲大肆表扬一番,甚至委婉地告诉你不需要这么刻苦。你会笑着答应她,然而下一回依旧拿着耀眼非凡的成绩单摆在她的面前,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萧风疏依依不舍地圈住你的腰在你的眼角、耳侧和嘴唇上留下了吻,他就像一只粘人的幼犬,时时刻刻都要待在主人的身边,否则就会让他产生恐慌感一样。
你稍微阻挠他了一下,不过是欲擒故纵。
天空已经泼上了墨水,大片大片的黑色笼罩着小区,路灯散发着并不明亮的灯光,行李箱的滑轮与水泥地摩擦的时候发出响声,你远远地看到五十米外的路灯下面站了一个人。
你眯起眼睛,身型有些熟悉。
你低下头,仍旧是原来的速度走回家,就在经过那个在路灯下被卫帽兜住半张脸的青年突然伸出手了手,他的手掌很大,快速地攥紧了你的手腕,你瞬间抬头,刚好与他的漆黑得没有一点亮光的眼眸相对,你盯着他的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突然之间松开了拉着行李箱的手。
你漂亮的脸蛋上出现了一个夸张的笑容,丝毫不在意他冰冷的手死死地捏着你的手腕,似乎想要把你的手腕给捏断,你张着嘴巴轻嗤一声:好久不见啊。
哥哥。
你的瞳眸被青年或者说男人占满,棱角分明的脸锐气又孤傲,和你近乎一模一样的眼眸中正直直地盯着你,里面包含着复杂的情绪,有恨意、有绝望,最后却一同混搅成了浓烈的、可怖的爱意。阴沉沉的男人似乎被你的称呼所激怒。
他大力地将你甩在了路灯的杆子上,外套上的拉链飞甩起来,和杆子相碰发出了异常清脆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觉得这盏路灯亮的有点过分了,你有些不适地眯起眼睛,澄澈的眼睛中被逼出了一些泪水。你笑着说了句:好痛呀。你觉得你的背后一定会留下淤青。
可是下一句话却冷的掺了冰渣子,恶毒又嚣张,哥哥,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像丧家之犬。
他比你高很多,你抬着头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你变了许多嘛,以前的你真是傻得可怜。
你句句怜悯,却又句句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插进了他的心里,把那些不堪的、混乱的记忆又全部放到台面上,似乎想让他更加痛苦。
他越难受,你似乎就越兴奋。
他不为所动,只是叫了一声你的名字:陆卷月。
你眨眨眼,露出他当初最迷恋的笑容,羞涩又甜美的,怎么了,陆雨空?
陆雨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堪称是扭曲的笑容,他看着被灯光照的近乎看不清面容的你,低沉的嗓音裹挟着无边的恨意,他微微弯下腰,凑到你的耳边说: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你收回了笑容,无趣地哦了一声。那个无比优秀的有着再好不过的未来的天之骄子陆雨空早就已经死了,死在了他的十八岁,是你亲手拿刀捅进了他的心脏。
他的舌尖将你的耳垂卷紧口腔内,他用力地吸吮和摩擦,像是要把你整个人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你敛下眼眸,一副没有知觉的样子,等他松开你的时候,你的衣领已经被打开了,他漆黑的眼睛盯着你肩膀处露出来的吻痕,那些红色的痕迹像是在雪地中绽放的梅花。
陆雨空的手指碰上了吻痕,他面露嫉妒,这种浓烈的迅猛的嫉妒从积压许久的情感中猛然地爆裂开来,他的眼睛发红,可怖的像一个魔鬼。他想杀掉那个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的人,想要把你锁在只有他看得见的地方,把你绑在床上,让你哪也不能去。凭什么只留他一个人痛苦,而陆卷月却能像个胜利者一样继续享受她心目中的生活?她想要别人的艳羡?不,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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