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沈奕欢外,同行的还有三个助理和两个翻译。出发前顾行之给了她大量的预备文件让她了解项目,沈奕欢才知道,这是顾行之这半年来第三次去欧洲了。
沈奕欢熬了几个大夜才看完那些文件,一上飞机便困到不行。
顾行之拍了拍她,睡一会儿吧。这句话好像有魔力,说完沈奕欢便靠在他肩头睡得昏天黑地。只迷迷糊糊醒了几次,顾行之一直对着电脑在工作,中间刘助理来过几次,她还听到他对空姐说,不要打扰我女朋友。
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结束,第一站巴黎。
沈奕欢整个人精神饱满,顾行之眼下却有了淡淡的淤青。
来接机的有两辆车。顾行之牵着沈奕欢单独上了一辆。顾行之一坐到车上掏出电脑继续工作。
沈奕欢抬手帮他揉肩,累不累?
顾行之笑着看了她一眼,难得有点眼色。
飞机上顾行之看沈奕欢睡得太熟,几次肩膀酸疼的难受,想要把人挪开,熟睡的侧脸还带着几分婴儿肥,鼻尖小巧挺立,低头看人睡得正香,心里软成一滩,有机分忍心,就让人这么睡吧,这一枕就枕了十几个小时。
沈奕欢这个睡觉的人都觉得脖子扭的难受,更不要说顾行之全程又一直在用电脑。
顾行之的整个肩膀疼了麻,麻了疼几乎要废掉。
开始的几天,所有人都忙到飞起。沈奕欢每天都有大量的文件要核实分类。为数不多见到顾行之的几次,身边都站着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
第一次见面时,那女人亲呢地搂着顾行之的胳膊用英语问:顾,这个可爱的女孩儿是谁?
顾行之回答她说,我的助理。
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沈奕欢莫名有些恼火,心里原本还感谢人在飞机上的体贴,现在想想只觉得恶心,狗改不了吃屎,真是一条哪里都能发情的老狗。
任务终于完成的那天。沈奕欢打开手机,有一条未接来电,来自沈何君,她愣住了。顾行之走过来凑在她耳边说,回房间等我吧。然后便离开了。
顾行之让人送了两瓶葡萄酒到房间时。女孩儿还在露台上打电话。顾行之耐心的醒着酒,坐在沙发上等她。
奕欢,爸爸要结婚了。电话那头的沈何君说。
您少了个又字吧。哦,不对,是好几个。
沈奕欢,好好说话。
哦,知道了。
你现在在哪儿?
在巴黎。
我下个月会过去,你要见见我吗?
还是不了吧。沈奕欢挂掉了电话,扭头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顾行之。
沈奕欢走过去,跨坐在他大腿上,搂着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顾行之拍拍她,有几分担忧,怎么了?
让我抱一会。沈奕欢贪婪地享受着男人身上的味道。
顾行之任由她抱着,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
那个女人是谁?良久,沈奕欢闷闷地说。
你说艾蒂安?女孩儿巴掌大的脸庞正仰着头看着他。
我又不知道她叫什么?沈奕欢别过头。
顾行之本想逗逗她,可怀里的女孩儿兴致不高,本就巴掌大的脸庞这几天堪堪瘦了一圈。顾行之抬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我和她说了。这个女孩儿是我的助理,但我在追求她。
沈奕欢难得笑了。
微风吹起了露台上的白色薄纱,街道两边是百年的石制建筑,典雅大方。
顾行之不是特别忙的那两天,牵着人在街道上散步,她们在夜色的凯旋门前,拥吻。风扬起女孩儿的裙摆,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十指交扣。
许是这座城市太浪漫了些,顾行之的心境有些不一样,看向女孩儿的眼底多了些温柔,指了指桌上的红酒,不要为我庆祝吗?
你别动。沈奕欢拿起酒杯晃了晃,是妖艳的石榴红色,很年轻,美得刚刚好。沈奕欢抿了一口,勾着顾行之的脖子吻了上去。酒体丰满醇厚,和沈奕欢的舌尖一起滑进了顾行之的口腔。
这是一个绵长的吻,早已品不出红酒的滋味,唇舌却仍在痴缠,像一场拉扯的斗争,贪婪蛮横的想要包裹住对方的唇瓣。
还要吗?沈奕欢坐直看向他。
顾行之微笑着点点头,他其实更想要些别的。
女孩儿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随手剥落了肩带,连衣裙滑落在腰间,沈奕欢没有穿内衣,洁白姣美的身躯就这样暴露在顾行之眼前。然后女孩儿抬起手,将石榴红色的葡萄酒顺着自己的脖颈倾倒下去,沾染了洁白的躯体,高脚杯被随意地抛至在地板上,抬起头笑盈盈地望向男人。
死在沈奕欢身上,也不是不可以,顾行之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