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是禹宫弎发起的,那么他就应该多出点力,方戢这样想着,应付他两下就不动了,等他的舌头过来。禹宫弎扫过几回,捏着她的下巴,笑着说:你就懒成这样?
方戢推开他,擦擦嘴巴,说:快点下车,你说了要请我吃饭的。
他俩走得略远,跨区了,这一片地方方戢没来过,她拿手机搜了会,很伤心地发现这里没有呷哺呷哺。
禹宫弎说上楼看看,他俩上楼后就傻眼了,正值用餐高峰期,看得过去的餐馆都得排队。禹宫弎后知后觉,这里是市中心。
方戢心里想我再也不敢嫌弃饭堂人多了,拉上禹宫弎就回停车场,边走边问:现在我们去哪啊?
这时候他们上了直梯,方戢和禹宫弎被压到最里面,禹宫弎挡在方戢前边,两个人挨得紧紧的,像千层蛋糕的皮。禹宫弎说我家在这附近,要不去我家吧。方戢没说话。
坐到车里,禹宫弎问她:去哪里?
方戢想了想,说:我俩现在还在闹别扭。
瞧这话说的。禹老师在心里笑:咱们多久没见了,给我一个机会招待你行不,小同学?
方戢顺着台阶就下了,好吧,只待一会,我晚上要回学校。
禹老师是个有谋略的人,讲阳谋的人,他经过思考,决定这些日子就做一件事:积累量变。
把方戢拐到家里,也是他的计划之一。总不能一点进展也没有。
要换鞋吗?方戢站在玄关问,眼睛瞟呀瞟,从玄关看过去客厅井井有条。
禹宫弎弯腰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出来,方戢看了看,说:女士的。
禹宫弎给她换鞋,头也不抬,手上利索地说:你要提这茬啊方戢?
方戢想,这是他家,她讨不着便宜,还是安分点好。
禹老师早上一顿到现在,饿得着实有点撑不住,他让方戢自己玩会,就去厨房做饭了。洗米的时候犹豫要洗几人份,就端着内胆走出去,想问问方戢吃不吃。
拐到客厅叫她一声没人应,禹老师又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方戢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睡得很香,脚掉了一边在地上,他看一眼时钟,是方戢雷打不动的午睡时间,又走到沙发前看一会,看腻了才回厨房做饭去。
方戢睡了个超长的午觉,开眼的时候夕阳正从窗口里落下来,昏昏黄黄的一片,此刻方戢是不清醒的,半睡半醒,眼睛开三秒闭五秒,一半在做梦一半在看夕阳。你家风景不错。方戢说,其实她也不知道在和谁说,但是说话有助于神志清醒。
醒了?禹宫弎的声音从地上传来,他坐在地毯上敲键盘,听见她声音,凑过来看她。
渴。方戢哼哼。
他把桌子上的水杯递过去,方戢伸头出来够,他只得坐上来喂,听她吞咽的声音,等她喝够了,他站起来想去开灯。
方戢拉住他,别开。她睡够了,精神头上来了,血液重新充盈,手指头又有力了,抓住他的手向下拉,禹宫弎半推半就地矮下来。
方戢抱着他的手,用自己的胸去蹭。
来一回吗,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