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一把抓住了沉澜的手臂,用力到指甲都泛白。
哥哥。这个世界上能让沉月叫哥哥的还能有谁?
沉舟还活着。这消息来得太突然,温颜下意识便朝沉澜看去。相比于她的茫然与震惊,沉澜看起来显然要沉稳许多,可拢起的眉峰也多少还是泄露了几分不平静。
然而,欢喜刚来得及冒头,另外的声响便断断续续地从光脑上传出。
短短几秒,温颜的脸上就只剩下苍白,她连手都在颤抖,目光绝望。
作为一个成年人,作为一个生育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她怎会不知那些声响是从何而来?
沉澜作为父亲,他当然也明白。
可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并没有即刻掐断语音。
温颜双手捂着脸,已是在小声地啜泣。她想让沉澜停下这荒唐的语音,但又暗暗祈求这个还没有出声的男人只是被他们的小女孩爱恋着的哥哥,而不是真的哥哥。她多希望自己的儿子还好好地活着,却害怕女儿床上的男人真的是从小就让她骄傲的儿子
直到,那冷沉喑哑的两个字吐出。
温颜再也听不下去,她猛地从沉澜手中抢过光脑,掐断扔远。
我们是不是做错了?她攥着沉澜的手臂,漂亮的眼眸里泪水涟涟。
沉澜将脆弱的omega揽进怀中,皱眉道:我会解决的。
你拿什么解决?两年前我们就试过了!温颜嗓音嘶哑,我们用了最霸道的药,将沉舟送得远远的,可结果呢?半夏再也没了笑,伊利亚斯全舰牺牲!而到了现在,他们还是纠缠在一起,你告诉我,还能怎么解决
沉澜不语,只低头一下下亲吻着温颜秀软的长发,温柔安抚。
沉月对此一无所知。
窝在沉舟的怀里平复好半天,她才稍稍从刚才那种近乎于灭顶的欢愉里回神。
哥哥今天不出门吗?否则怎么到现在都还在床上陪着她?
沉舟以指为梳,梳理着她沾了薄汗的长发。小姑娘还在轻轻地颤抖,甘甜中透着淡淡奶香的信息素浓郁到仿若实质,他捧着她的下巴抬起,低头含吮她艳如血的唇:嗯和父亲约好时间了吗?
哥哥哥哥觉得什么时间好沉月扶着他的手臂昂头,微眯了双眼启唇,明明已经倦得手指都抬不起,可沾了他的气息,她还是忍不住回应,想要更多。
他握着她半边小脸,舌头伸进去,越吻越深。
两人离得太近,肌肤相触肉贴着肉,稍一动都能撩拨出战栗的火花,更别提是这样抵死缠绵的湿吻了。很快,沉月便感觉到嵌在腿间的性器又变得热硬粗壮,而她刚刚高潮不久的肉穴也在一缩一缩地吐着水。
他离开她的唇,在牵出的银丝断裂时又伸出舌尖舔了舔她湿润的唇角:疼么?
不疼。可沉月说不出口。他们昨晚厮混了大半夜,早上又刚结束一场,再继续,她怕待会儿没法面对姜陵。偏她又舍不得拒绝他,便只能勉力抬起手臂圈住他的颈,眉目含情又娇媚:哥哥觉得在哪儿见父亲比较好?我对这儿不熟
沉舟给了个答案。连着七天,他和陆无思已经将索伦几个主要聚居地摸索清楚,大致的地形也有了了解,虽然不够细致,但也能画出一张还凑合的地图了。
四天后,沉月跟着沉舟又回到了妮姐和周灵灵所在的那片商业区里。
他将人送到街口停下:聊得差不多了通知我,过来接你。
沉月看着他有些失望:哥哥不和我一块儿去吗?
沉舟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