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历当然不会在柜子里,Sirius走到实验台附近,仍没有找到它,却发现一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
是Snape的实验手记。他犹豫一会儿,伸手拿起它。
“我只是想知道他的行踪,”他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正当解释,“可是不知道日历在哪。”
他翻开那本笔记,入目是熟悉的瘦长字体。
这么多年过去,对方的书写习惯没什么变化,依旧喜欢把字写的小而整齐。记忆中伏案书写的小Snape与长大后的他重合,Sirius翘起嘴角露出一个怀念的微笑。
也许Sirius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笑,直到下一秒,他笑出了声。
他看到Snape的简笔画。
简笔画?不,你不能用这种不专业的态度去调侃本世纪最年轻魔药大师的实验手记。是示意图。
好吧,示意图。
Sirius忍不住笑起来。实是因为对方画的示意图过于可爱。
手记翻开的一页上几笔勾勒着某味药材的图示,看起来像颗正熟睡做着美梦的豆子,其上捎带的一点儿茎脉和三瓣圆胖的叶子也没被忽视,墨笔绘出,清晰记录。每个部位旁边被拉出短线,其后是详实标注。
这也许是因为这颗豆子睡姿可爱。Sirius摇摇头,制止自己继续抱着Snape的实验手记傻乎乎发笑。
他继续翻看实验手记,接着看到了各式简笔画。
没错,是简笔画。尽管线条明晰精准,可偏就是看得出记录者对这些材料的偏爱,不论是植物还是动物,抑或是被分割的部位,甚至解剖之后的内脏,都带着点儿神韵。
比如之前那颗豆子,标注再平淡,用语再官方,偏偏看得出它正打着瞌睡做美梦。
怎么能叫示意图?示意图可没什么感情。
Sirius又笑起来,他忍不住想象Snape坐在桌前,拿着羽毛笔,表情严肃勾勒各式药材的模样。
Snape那时候在想什么呢?真的板着脸吗,会不会也同他此刻一样,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可是,不管简笔画再如何可爱,实验手记上并没有记录Snape可能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