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真格的了。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应允她,想到刚才做的梦,就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这时候,开始检票了。我忙劝导她还是回去的好,要不然我也不回去了。她哪里肯听,气呼呼地说道:
“你不去,我去!”
说完,背起背包就去了检票口。我一看赶紧跟了上去,叫她也不应,眼看着她检了票,上了车。她哪里还肯理我,任我怎么叫她,瞧也不瞧我一眼。我无奈,只好和她旁边的人换了座位……坐了下来,说道:
“我妈可不喜欢鼓着嘴的女孩的。”
她一听,转脸笑了起来,挽住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肩头。
“怎么象个小女孩一样啊?”我握着她的手道。
“呵呵!人家本来就是小女孩嘛!”她依偎道。
三河镇(二)
路上有了晓雅的相伴,少了些乏味,多了些乐趣。一路上和她说了些家乡的一些况。从地理到人文,又说到了当年的太平天国,最有名的当然是后期的将领英王陈玉成打败清军“的三河镇大捷”了。至今还有当年的城墙,护城河。
“我还亲眼见过挖出来的铁炮、铅弹的。”我说道。
“哦?很大吗?”
“七、八百斤吧,一米来长,已经锈烂不堪了。被几个人偷了当废铁卖了,后来追回了。这可是文物,不知那几个人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还不是见钱眼开的吗?”
“说到钱,倒想起了一个传闻,太平军败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大批宝贝没来急带走,就埋在当地了。可谁也不知道埋在了哪里。”
“恩?什么宝贝?一直没有发现吗?”
“都是传闻,谁知道是什么宝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样我们说了大半天也困了,于是两人便相依睡着了。当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合肥地界。我们喝了些水,看了一会电视,没有多久,就到了车站。车站人头攒动,前拥后挤。平日里很多当地懂得车,现在却没有了,忙问了一个司机,才知道当天中午三河地带已经决堤被淹了。我一听着急了,不知如何是好,赶紧拨了家里的电话,线路故障,连拨了好几个都没有打通,急的我是来回打转。晓雅也急,不住地安慰着我。不管怎样肯定要回去的,只有打的包车了。问了好几个出租车,好说歹说,最后才有个司机答应送我们,但说好的,看路能走到哪算到哪。
一路上看到许多的军车,大概是子弟兵去抗洪第一线的吧。我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早点飞回自己的家,这样实在是一种煎熬。公路两边的农田都被水淹了,水几乎是平着公路的,如果再下的话,这条唯一回家的路也肯定要被淹没的。还好现在没有下雨,车行驶了两个小时停了下来,前面的路已经被车堵的水泄不通。我们下了车,看见长长的一条道路满是各种车辆。这里离我们的镇还有几公里的路程,好歹也不算很远。我拉着晓雅,背着行李,步行向前走去。
路上很多百姓,三五成群地大包小包的迎面走来,使得本来就很拥挤的道路更加拥挤了。他们就象逃荒的一样,老少男女,成群结队,八成是从镇里撤出来的。我努力地搜寻着,希望能发现自己认识的人。果然没有走多久,看到了儿时的伙伴,从他那得知,我的父母已经搬到附近的学校里,况应该还可以。这真是太好的消息了,学校就在我家后面,教学楼是五层的,搬到那住,我就放心了。
又走了即使分钟,我们来到一座大桥,这是小镇的必经桥梁。但见面前是一片汪洋,满眼是黄黄的洪水,水上到处是漂流的杂物,只有几处高的大楼、建筑物露出一截在茫茫的水面之上,整个城镇淹没在汪洋洪水中。洪水之中,有几艘救生艇正艰难地划来,艇上坐满了人,还有几个军人,不用说,是他们把我们的亲人救了出来。我被感动了,热泪流了下来。
此时天快黑了,这里没有地方休息。好在在一位热的军人的帮助下,上了一辆军用卡车,在那住了一夜。晚上和那位当兵的聊天知道,这次百年不遇的洪水虽然很大、很凶猛,但目前还没有人员伤亡的况,他们今天下午已经转移了几百名群众。我问了他一下城南的况,我的家在那里。据他所说,城南暂时过不去,这边的水正在向南面灌去,水流很急,根本过不去。下午还翻了几次船。于是我又请求他,明天能不能帮我们,把我们送到城南去。他一听可笑了,现在只有把人从里面救出来,哪有把人送到里面的。
第二天一早,士兵们随便吃了些泡面又进城转移群众了。我又央求那位同志,好说歹说就是不同意,急的我不知如何是好。关键时刻,还是筱雅有办法,找到一个军官,发挥了他的导游专长,声泪具下,煽至及地哭诉一番。想到了我的父母,看到筱雅的泪水,听到她伤心的哽咽哭泣声,我的泪水一下子也流了下来。或许是军官被感动了,最后同意了,拿了两个救生衣让我们穿上,坐上一条救生艇,出发了。我知道那一刻筱雅的眼泪是真诚的,在那个环境,那个气氛中,每个人的血是相融的,每个人的心也是相通的,真的流露是发自内心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