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果自个这个女儿,别说什么贞静了,简直就跟一个疯小子一般。
这般一想,武顺当下就是呵斥起来:“你这丫头,都什么时辰了,还疯疯癫癫的,叫人看到了,岂不是惹人笑话!”
贺兰敏月从滑板车上跳了下来,扶手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她嬉笑着跑到武顺面前,说道:“阿母,我在自个的屋子玩耍,谁会笑话我,谁敢笑话我!”
武顺之前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直接说道:“什么你自个的屋子,这是你姨夫姨母的地方,咱们就是来做客的!”
贺兰敏月撇了撇嘴,别以为小孩子年级小,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其实知道,自个阿母跟姨夫之间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当然,她对此也不在意,或者说,她其实并不懂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在她看来,自个姨母做皇后,自个母亲是夫人,就跟贵妃差不多,都是姨夫的人了,所以,这里跟自个的家有什么区别。
见贺兰敏月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武顺愈发心气不顺起来,继而她又有些沮丧,这能怪谁呢,她自个持身不正,也难怪女儿这般,她想了想,挥退了那些宫人,拉着贺兰敏月的手进了内室,然后说道:“你要记住,你能在宫中横行无忌,不是因为阿母,而是因为你姨母。阿母没什么本事,贺兰家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家。要不是你姨母做了皇后,咱们母子三人还只能在弘农寄人篱下,你是不记得那时候的日子了,但是,经历过如今这样的生活之后,你是再也不可能回到曾经那个时候了!”
贺兰敏月不耐烦地玩弄着披帛,将用金丝绣着精美花纹的披帛捏成一团再松开,等到武顺说完之后,她才说道:“阿母,你说这些作甚,咱们以后只会越过越好的,还想着以前的事情做什么?”
武顺见女儿这般,只得明说了:“你这个年纪了,再过几年就该说亲了,那等真正的高门,是看不上你的,你最好的选择,其实是嫁给宁王!”
贺兰敏月惊讶地看着武顺:“宁王?阿母,你开什么玩笑,宁王,我们还得叫他一声叔叔呢!”
“咱们这样的人家什么时候讲究过这些了!”武顺很想翻个白眼,你姨母还是圣人的庶母呢,不照样做了皇后?
贺兰敏月直摇头:“我才不要呢,我不喜欢宁王,他长得虽然不错,不过,跟我玩不到一块去!”
武顺顿时有些气结,这是在说你的婚姻大事呢,你来个跟你玩不到一块去,你以为成婚就是两个人天天一起玩吗?不过,她也算是发现了,女儿还没开窍,因此,她也不再多说什么了,直接说道:“不管你想要嫁谁,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行的,就算不用你学什么诗词歌赋,女红刺绣,但是管家理事的事情,你总得知道一些吧!”
听到武顺言辞坚决,贺兰敏月很想要反驳,最后却只好恹恹地答应了下来。
而隔着屏风,一个少年听着母亲和妹妹的言语,他不由捏紧了拳头。
贺兰敏之跟贺兰敏月不同,他不是什么没心没肺的性子,他知道自个母亲跟圣人之间的关系,也知道这得到了皇后的默许,但是他只觉得耻辱,他内心是个非常高傲的人,他从小受够了寄人篱下,他急切地希望自己能够真正扛起一切,因此,他在弘文馆努力读书,将那些同窗都比了下去,他觉得自己可以理直气壮地站在这里,但是在母亲心中,他们依旧是寄人篱下,依靠的就是作为皇后的姨母。
贺兰敏之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去跟母亲和妹妹说什么,他悄悄离开,在宫中徘徊了很长时间,最终,他选了个方向走去。
李悦在看到站在自个面前的贺兰敏之的时候,神情有些懵逼,他跟贺兰敏之是真的不熟悉,之前几乎就没打过什么交道,这位这个点跑到自个面前是个什么意思?
“贺兰公子……”李悦才开了口,贺兰敏之咬了咬下唇,对着李悦屈身一拜,然后说道:“殿下叫我名字就行!敏之冒昧,还请殿下见谅!”
“都是亲戚,有什么冒昧的!”李悦干笑了一声,“这会儿不早了,不如进来先用顿便饭吧!”
贺兰敏之这会儿才发现自个来得的确不是时候,但是来都来了,他硬着头皮跟着李悦进去了。
这还真是便饭,李悦不是什么喜欢奢侈排场的性子,他这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也就是他一个,一顿饭本来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好在宁王府的厨子也算是久经历练,很快就张罗起来,没多久,一道道菜就端上来了。
虽说端上来的菜色香味俱全,贺兰敏之还是有些食不知味,好半天,他才鼓起了勇气,说道:“殿下,我能跟你干吗?”
李悦顿时就有些磕巴,贺兰敏之只要不作死,前程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他这个年纪,正是应该读书的时候,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贺兰敏之见李悦神情愕然,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虽说李悦自个年纪还小,但是他身份不一样,当初就藩也是事出有因,但是贺兰敏之不同,他只是外臣之子,虽说也算是外戚,但是,他这个年纪,还真是没到可以授官当差的时候,这会儿他要是跟着李悦跑出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