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是个自私的人,更加懦弱,更加无能。
“我身上可是没有什么钱财了。”
是否只有这样,我的人生才会开始?带着这样幼稚且不负责任的想法,我看着眼前的温柳。
“你要被我拖下水了。”
温柳没有料到会答应地如此迅速,先是惊讶,接着两边细眉放松地低了下来,欢喜地无可奈何。
“我们会上岸的。”
“你想这样吗?我会像你支撑我一样去支撑你。”
……
这时候的告别并未不舍,在果断的谈论中敲定下次见面的时间点,正好先于沈家所预想的婚事——用一个与我来说意料之内的方式,沈世杰取得了沈均舍的同意。
如此一来他们寻找不及,就在这片鲜有人知的树林碰面,我们便一走了之。
连这种蠢办法都想得出来,事情败露沈世杰也不敢去红杏楼找麻烦,毕竟这大婚的同意是骗来的。
至此我仍然怀揣担忧,心说如若实在不忍,要是姜友维依旧没有将自己的决定告诉其余妻儿,那就由我来吧,在临走之前。
只是日子不断地流逝,而风声却没有任何钻进耳朵。我则是恨铁不成钢地退缩脚步,犹豫不决。
姜友维怕告诉了其余,便大有可能泄露出去,那才是大事不妙。
我几番衡量,喊来了姜辞。
“老五……”
你先把我的酥肉放下。
我盯着他啃哧啃哧地停不下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妥协,“……算了,你随便吃吧。”
他两眼放着光芒,少见地听话松了口,“姐,什么事?”
“就是你那个包打听,”我迟疑道,“他平常接活多不多?”
姜辞侧头衡量片刻,“嗯……生意挺好的,虽然是暗地里,接触算比较多。”
“姐,你问何晃做甚。”
我听后思索着,转而说道:“老五,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他反应了一会儿,“……我打算去找追燕,我有这个名头。”
“她现在还在远山寺吧。”
我摇了摇头,“追燕前些时候来信,我特意问的,带到护国寺了。”
姜辞呆滞半晌。
“护国寺?可真大发了,现在估计父亲也拿她没辙。”
“嗯,”我回答道,“恰巧遇上住持闻仁,说她与佛有缘,先在那处安身,有孤灯大师带着。”
“那还挺好,”姜辞突然“嘶”了一声,眉头皱起,“孤灯……?”
“怎么了?”我不由警惕。
“没,没什么问题,”他连忙找补,“就是好像听说过这个法名。”
眼看不是什么大问题,我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你这样便算是没问题了?”
姜辞回答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嗯……”
我不舒服地按着额头两侧。
“老五,我打算要走了。”
对方不输刚才地愣在原地,手里头酥肉差点掉到地上——幸好没有,否则我便是拖着他到铺子给我加倍偿还。
好一会儿才勉强消化,姜辞肉眼可见地手足无措,脸上写满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