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南走过来有些嫌弃,“写什么?这又不会成真。”
“你懂什么,这叫一种寄托。”
江染拿起一个红牌从羽绒服口袋拿出手机就扫了微信牌,“姐姐,有笔吗?”
小姐姐看着空口的笔筒,立马去翻身边椅子上的书包,抓了几只笔放在笔筒里,把一支笔递给江染,微笑着说:“喏。”
江染接过道了声谢谢。
陆江朝刘佳南哼了一声,转过身扫了微信牌,拿起一个红牌和一支笔。
刘佳佳和陶隅挺无所谓,反正就写写也不会掉块肉,也跟着她们做了起来。
刘佳南看着这一个两个的都写了,颇有些无奈的也跟着写了。
陆江冥思苦想了半天,正打算动笔刘佳佳就凑到跟前询问,“唉,打算写什么。”
天气有些冷了,又在外面逛了一大圈陆江脸颊鼻头都红了一圈,带有点鼻音的说“写什么也不能跟你说。”
刘佳佳闯了一下她的胳膊,笑得有些贱兮兮的,“没关系啦,大不了我写什么也跟你说。”
陆江对她翻了一个白眼,颇有些酷的说:“我干嘛要知道你写什么?”
“你写什么关我什么事?”
“我和你关系有到那个程度吗?”
严重三连问直砸刘佳佳的脑壳,等她想要反驳的时候,陆江早就走了。
陶隅是第一个放下笔的,他把红牌握在手心,看着这承载很多红牌的梧桐树,诚心祈祷的男男女女。
刘佳佳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呵,你还挺快当的。”
大概过了几秒钟,她有些心痒的问,“唉,小鱼,你写什么?”
陶隅温柔又不失礼貌的反问:“那你写了什么,佳佳姐。”
“你这小孩,是我先问你的。”
“先来后到嘛。”
刘佳佳“啧”了一声,捏了一把陶隅的腮帮子,有些挪谀的说:“不得了啊你,居然敢呛我了。”
陶隅吃了痛,龇牙咧嘴的解释,“才没有,我实话。”
刘佳佳见他这模样,松了手,“算了,不跟你计较,反正你就是小孩。”
陶隅解释,“我才不是小孩,我只比你们小一岁而已。”
“比我们小一岁,你就是小孩啊。”
两人拌嘴没过一会儿,陆江也放下笔了,她有些好奇的想看江染写什么,才歪头偷瞄没过一秒钟,连个字屁股都没有看清楚,江染就用手心盖住了上面的字,并带有一些警告的意味说:“不许偷看。”
她嘴硬的反驳,“切,我才不稀罕看。”
刘佳南收了笔,“你们都写好了没。”
陆江故意呛他,对他做了一个鬼脸,“早就写好了,就你最慢。”
“我这是好好想想,不能随意下笔,你懂什么?”
她们一行人分开各站在角落,闭眼低头双手把红牌抵在手心中,陆江轻微睁开眼睛,从眼缝中看着旁边的江染。
江染今天穿的是天蓝色的羽绒服,头发高高束起,细碎的发滑落在鬓边,此时头抵着双手,红牌下面的流苏流落下来在空中旋转,她的手在红色流苏的衬托下显得极白,紧闭的双眼神情显得特别虔诚。
陆江收回目光,继续把头抵在额头上。
她们相继的把红牌挂在树上,刘佳南他们几个人走了出去,在门口看着半天不挪脚的陆江说:“你怎么还不走,等着过年吗?”
陆江看着红牌,返头说了句,“来了来了,催什么催?”
有风吹过她的发捎,树上的红牌受到风的影响就相继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返回头看向那些红牌,想要从中找寻自己系上的那一个,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
她们出了祈愿堂,打算回家了,可是天空却飘起了细雨,细雨持续没多久就砸起了雨点。雨点降落在地上砸出细碎的雨花,整个路面都被它弄湿掉了,天也越发的灰蒙。
她们在一个亭子里避雨,亭子聚集的人还蛮多,有避雨的,也有歇脚的,还有拉二胡的。
这个亭子是靠小湖的,旁边都栽着杨柳树,杨柳枝条弯弯垂直在湖面上,风吹过杨柳枝条就会在湖面上掀起一圈圈波澜,亭子是呈弯曲的通到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