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一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而后扫了一眼秦维新的行程表。
“他这两天就有空,我找人把他绑过来,就送到你租下的那套房子里?”
司机吞咽了一口口水,没想到秦大小姐把绑架自己的父亲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豪门不是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能理解的啊,还有那个吴小姐,来历也不简单,但凡是个正常人,能被咬成那样都不吭一声吗,反正他是做不到……
秦维新身上被下的是最古老的一种血蛊,用的是蛊女的胎盘血为引子,极难去除。
吴司禾知道了蛊虫的来源,也就有了下手的方向,难是难了点,但总好过什么也不知道。
罗高义那头失去了蛊女的血脉,再也没法炼蛊,每天失眠睡不着,总觉得地下室那东西偷跑出去,肯定跟吴司禾有一定的关系,失去了最大的筹码,罗高义如同待宰的羔羊,每天都担心吴司禾和那东西会跑来一起取他的狗命。
久而久之,精神也开始出了毛病,每天都在疑神疑鬼,最后被付妙玲送进了精神病院。
……
吴司禾花了五年时间才彻底解除了秦维新身上蛊虫,而这五年里,她也知道了一个秘密。
秦一之所以不能被下蛊,是因为她觉醒了弑蛊的血脉,弑蛊在远古时期就已经跟蛊女是死对头,无法经过血脉传承,只能自我觉醒,数量极其稀少。
弑蛊一族的血脉对于蛊女来说,既是毒药,也是宝藏。
她们一旦觉醒,永远不会被蛊虫侵害,而她们的身体,也恰恰是蛊女最喜欢的。
秦一顺利从海城农业大学毕业,研究生仍旧在本市读,吴司禾在农业大学就读植物保护专业,两人在外住在一起,照着秦一的话说,那就是方便吴司禾给她爹驱除蛊虫。
吴司禾抵抗不住秦一身上的弑蛊血脉,经常大半夜跑到秦一的房间,两人抱在一起睡那是常有的事,久而久之,没有秦一在身边,吴司禾竟然睡不着了。
秦一清晨起来,看了一眼床榻上露出一条白皙胳膊的吴司禾,眼神温柔至极。
她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倾身上前,给吴司禾掖好被子后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口。
“我不想让他在精神病院里过得太舒坦,帮我找几个演技好点的演员进去,好好招呼一下。”
秦一说着,眸色闪过一抹残忍,却很快在吴司禾懒洋洋的翻身动作后,晕染出一抹笑意。
“也别让付妙玲过得太舒服了,胡家的产业大多都是从别家那里偷来的,我女朋友正在一个个给那些中了蛊的商人们清除蛊虫,她很辛苦,但我希望她的辛苦能有所回报。”
说到女朋友三个字,秦一挑起眉梢,显然心情很好。
“我打算等司禾外出实习期,带她出国玩一玩,至少一年才回来吧,国内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对了,别通知她那个疯丫头妹妹,我打算偷摸着走,不带着那个电灯泡。”
“那就这样,祝你和杨雪幸福。”秦一笑说道。
讲完电话后,秦一转过身,却正好与吴司禾撞了个正着。
秦一一个吃惊,向后仰去,吴司禾伸长了手臂把秦一的腰身给搂了个严严实实。
把人拉近自己的身前,两人几乎面对面靠在一起。
吴司禾一言不发地盯着秦一,唇角带着浅浅弧度,跟昨夜抱着睡觉的时候一模一样。
“怎么起得这么早,不困吗?”吴司禾嗓音带着刚睡醒的闷哑。
“还好。”秦一被吴司禾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挪了挪自己的腰。
吴司禾的手指在她的腰上轻轻抚过,倒是没用什么力气,却让秦一的耳根迅速泛红。
“我还很困,陪我再睡一会儿。”
吴司禾紧紧抱着秦一的腰,不由分说地将人压到了床上,贪婪地将头埋在秦一的颈窝里。
秦一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手指紧紧绷着,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身下的床单,骨节都捏白了。
“单纯睡觉?”秦一强作镇定,那好听的声音却已经喑哑起来。
闻言,吴司禾眉梢轻动,随后闭着眼摸索,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秦一的手指上,纤白的指腹在秦一的骨节上轻轻摩擦着,像是在给秦一发出某种邀请信号。
“也可以不单纯。”
“昨晚你不是嚷着吃亏吗,今天早上让你还回来,好不好?”
吴司禾这话无疑是直白的邀请。
秦一无声弯唇,一个轻盈的起身便从吴司禾的身下翻到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