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穿过布料,
透过皮肤,导入她身体的每一根血管。
南彦看着眼睛里还泛着泪花的秦越,问道,「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那个混蛋知道我住的酒店,你陪我回去退房吧。」秦越的手还
攥着南彦的衣袖。
南彦坚持把唯一的头盔给秦越戴上,把摩托车的一侧微微倾斜,等她坐上来
,小声嘱咐道,「抱紧」。
路上他开得很稳,但是逆风的行驶还是冷得叫人睁不开眼睛。
秦越搂着南彦的腰侧,把脸埋在他暖暖的后背上,心里格外地安定。
退了酒店的房间,秦越拉着自己的行李箱,可怜兮兮地望着等在门口的南彦
,「我没地方睡觉了。」
秦越跟南彦一起回到他和别人合租的小区,在滑雪场附近,方便他们这些季
节性的打工短租者。
南彦掏钥匙开门以前,又一次跟秦越确认,「你真的要住这儿?」
「就住一宿,你至于吗,那么小气!」秦越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脸真是大,明
明是赖上南彦非要跟他回来,现在竟然颐指气使地像个大爷。
果然,南彦被说得局促不安起来,反而像是欠了她的,「不是小气,怕你…
…住不习惯。」
南彦把门打开。
一间不到九十平米的两居室里,除了一主一次两个卧室,客厅里也被木板隔
断成三间供人睡觉。
正对面是大伙公用的洗手间,大门敞着,一个舍友正在满脸泡沫地刮胡子,
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平角裤。
那人回过头来跟南彦打招呼,「哟,彦哥啊,今天回来这么早?」
一眼看见他身后站着的秦越,立刻「哎呀我去」了一声,想去关门,可又觉
得不太合适,只好一脸尴尬的对着秦越来了句「你好!」
南彦对他点了下头,打开了一个隔断间的房门。
秦越赶紧垂下眼,跟着南彦进去。
外面那人的平角内裤明显买大了,里面晃来晃去的让她眼晕。
属于南彦的个人空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旧桌子,和一个外面是无纺
布的那种简易衣柜。
秦越看着南彦在床上把被子抻平,又拍了拍枕头,弄得松软一些,才回过头
对她说,「你先睡吧,我还有货没送完。」
秦越想起来,刚才南彦送她回酒店之前,从摩托车上搬下来一个大大的泡沫
箱子,托朋友帮他照看,想来那时候正是他送货的中途吧。
秦越看看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的床,「你借我一床被子,我在地上睡就行。」
她倒不是说笑:当年去亚利桑那的大峡谷徒步野营,整整两个星期睡的都是
帐篷。
可南彦一听,脸都黑了,「哪有男人让女人打地铺的?!」
说完可能意识到嗓门太大,因为对面的秦越脸色明显的变了一下。
又看看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哆嗦的双手,马上又愧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