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像回到了原来的平静,但朱珠好像又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了。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虽然有时候庄阳会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刺她,但也的确没有再下重手打过她。
而祁同那边,这个有钱男人果然是有些特殊癖好的,这段时间里,他又间歇性地来找了她七八次,差不多一个星期有那么两次。
朱珠也不清楚庄阳是怎么和祁同定的价格,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这样不清不楚和祁同上几次床,才能帮庄阳解决掉所有的欠债。
但她好像逐渐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抗拒与羞耻,甚至有时候还隐隐期待和祁同的见面。毕竟,和她那个真正意义上的丈夫庄阳相比,祁同这种有钱又不时露出点温柔的男人更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只是,也许是第一次在她和庄阳的出租屋里体验不太好,又或者是知道她和庄阳是夫妻,而庄阳还守在门口放风听墙角,让男人觉着不好的缘故,除了第一次以外,后面几次他们都是在外面宾馆里。
此时,朱珠正躺在酒店洁白柔软的大床上。祁同在昨晚性事结束以后就离开了,而她被允许睡到早上再自己退房走。
女人贪恋地蹭了蹭头下枕着的蓬松枕头,不舍地在床上磨蹭着不愿起来。若不是遇到祁同这么个有钱老板,她可能这辈子也住不起这种酒店不要说她没有钱舍不得,就算哪天她有了足够的钱想要奢侈一把,庄阳也不会同意的。毕竟,这个男人虽然对他自己极为大方,一晚麻将搓下来大几百就都撒出去。但对于朱珠,他一向挑剔苛刻,这不行那不对,总能挑出些错来。
躺了会儿,又看了看现在的时间,朱珠缓缓撑起身体爬了起来。她拢了拢自己都快及腰的长发,寻思着是不是该抽个时间,回去找把剪子给修一下。也不知最近怎么的,她头发长得极快,好像几天功夫就能长个两三厘米的样子。
而且,头发长得快掉的也多,这不,家里卫生间的厕所又堵住了。这次还不像以往,把里面堵成团的发丝揪出来就又能通,她这次掏了好久,掏出一大团毛发,排水口那里还是堵得死死的。
昨天庄阳还在说,他认识个修水管的,今天就喊他来家里修,熟人还能便宜些也不知道他把人喊来没有。
朱珠边想着旁的事儿,边套上衣服。一低头,又看见自己露在衣袖裤腿外头的一节小臂小腿。这边秋天天气不算冷,但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还是沾上些凉意。
奇了怪了!朱珠搓搓自己手腕和小腿,简单收拾了东西,拿着房卡准备下去退房,一路上脑子里也没闲着。她总感觉自己又长高了些,或许说整个人都长大了比较合适,原来前几年穿着一直都刚刚好合身的衣服,现在却跟缩水了一样,不是这儿紧了,就是那儿短了的。
也不知道这样下去冬天的衣服会不会小。可别再长了啊!她一边办理退房,一边又暗自感叹:秋天衣服短了挺一挺也能过,这要是冬天衣服小了,可熬不住啊。
她扶着腰托着肚子往外走,脑子里胡乱想着的东西被几声轻笑打断是身后酒店前台两个服务员在说笑,声音时高时低,间或伴着些尖笑。
朱珠难堪地缩缩肩膀,脚下步子有些急促狼狈。虽然她也没听清楚那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但她心里总觉得人家是在耻笑自己。她本就性格内向敏感,原来就会因为别人一点举动不安难过许久。现在时不时和祁同出来鬼混以后,她更是觉得好像全世界人都晓得他俩之间不干净,都晓得她是出来做鸡的,好像路上随便一个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骂她不知羞耻。
她不敢在外面多晃荡,逃也似地往家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