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枭谷没在春高拿到冠军,忙于入学考试的飞羽学媎也越来越少出现在学校。
等拿到春高冠军就告白变成等学媎考到东大法学系就告白,又变成等下次看到学媎就告白。
不知不觉地,冬日的寒冷褪去,枭谷门前的两排行道树萌出属于春的粉色。
木兔光太郎最后一次见到飞羽,是在三月的毕业生典礼结束后。骑着黑色的自行车,飞羽学媎灵活而迅速地穿梭在学妹学弟之间,冲出了校门。
看着那道背影,木兔后知后觉地借了同学的自行车追上。
飞羽学媎!隔着数米的距离,木兔大声喊着她的名字,我有话要对你说!
哟,光太郎。分明听到了他的声音,飞羽没有丝毫的减速,反而越骑越快,木兔也只能以站姿卖力蹬踩踏板。
车辐高速碾压过坚实的坂道,带起樱粉色的小小气流,飞羽身背装有文书的背筒,无论木兔光太郎怎么努力,都只能跟在她的身后不远处。
突然地,骑在她左后侧的木兔,看到和煦的春风中,少女飘逸的长发如同水母的触手,她脸上是畅快无比的笑容,好像她正自在地潜泳于这个世界,樱树间的光栅投在她身上,聚集成莹莹的光辉。
什么事?木兔光太郎听到飞羽对自己喊道。
木兔回过神,用力地告诉她:学媎,你一定能改变这个世界!
飞羽的笑容更甚,露出一颗虎牙,她对身后追逐自己的木兔说:我会的!她单手脱把,头也不回地跟木兔光太郎挥手告别:
那我先行一步!
在春季合宿大巴上,木兔如实地把不久前的经历讲给了赤苇京治,没有低迷,也没有惆怅,未说出口的话好像没像部员们想的那样影响到木兔光太郎的状态。
木兔前辈这不是没能成功告白吗?赤苇直言不讳,木兔摸着下巴不认可地解释:不一样吧?
哪里不一样?赤苇问。
木兔笑着说:我不是没能告白,而是那一刻觉得不告白会比较好。
就像人喜欢太阳,不意味着一定要摸到太阳,5500摄氏度的高温,靠近它并不会变得暖和,反而会被灼烧成灰烬。
坐在他们身后的部员们都吃惊于如此理性的话竟出自于部长而非二传手之口,一个个紧张地抠紧了前面一个座椅靠背。
那不就是失败了吗?前辈害怕被拒绝,所以干脆连喜欢说都没说。赤苇总结道。
诶?木兔困惑得眉毛都皱在一起,连续诶了几声后,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好像确实是赤苇说的那样!
手掌从头发滑到脸颊,木兔扒着自己的下眼睑,震惊于自己真的连喜欢两个字都没说出口。陷入萎靡世界中,木兔光太郎的身上几乎都要脱色了。
不过,前辈的态度也好好地传达给学媎了。意识到自己的一时口快把主将推进了自我怀疑深渊,赤苇京治连忙补救。
见木兔还是状态不佳,赤苇又补充:而且前辈每次都有好好起跳,不是吗?
可怜兮兮的木兔点点头,像是幼儿园学生一样举起手:不管是学媎还是排球,我都用力地跳了。
顺着这个方向,赤苇很快将木兔夸回了正常状态,两个高中生总算能正常地沟通合宿时的训练内容。
训练完后要加训吗?赤苇按照木兔的习惯问道。
木兔精神抖擞,金色的眼瞳里光芒重现:要!
至于飞羽学媎,等自己也能改变排球界的那天,就把喜欢亲口告诉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