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永远离开你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会答应跟我分手的,对吧?
赞多听见他这所谓的假设,眸色瞬间暗沉如墨,眼神也冷利了许多。
分手之后,藤原明菜就陪在你身边了,我是说如果,如果没有了我,你会选择和她共度余生吗?
明知道这些话一旦说出来,在赞多听来肯定是有很大的问题,可他还是鬼使神差的问了。
很多已经做出的选择,他不知道,于他俩的人生来说,是否是正确的。
他不想去触碰这些问题,可还是没能忍住。
赞多的眸色暗沉的看着他,如同泼了墨的深海,望无边际,又透着海风的清洌。
他突然就松开了他的手臂,将他从他的怀里放开了。
力丸还没反应过来,赞多已将他放到床上,面无表情的起身,淡漠道:我回房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说完,他直接转身离开了。
力丸懵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
他径自坐在床上回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好像是生气了。
本来正在生气的不是他吗?怎么忽然间就变成他了?
力丸心里莫名的忽然有点慌。
他在赞多身边这么久,他工作之外时虽然依旧清冷淡漠,但总的来说,对他是格外的纵容温柔,可以用绝对的好相处来形容,偶尔对他严肃一次,也都是蜻蜓点水的警告,始终是让着他的,跟对待其他人不同,赞多对他是真的连重话都不会说一句。
他从来都没有对他真正生过气,今天这是第一次。
他甚至没法确定,自己刚刚那些所谓的假设,是让他听出了些什么讯息,引起了他的某些怀疑,还是,他说了什么关于分手还有他会选谁的这种莫名奇妙的假设触到了他的底线?
他不至于忽然间真的生气了吧
力丸一脸茫然的坐在床上,从刚刚被耐心的又是抱又是哄的那一个,变成无所适从的不知道该不该出去哄一哄他的那一个
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冷战,力丸强忍着想出去找他的冲动,硬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死活都没出去。
第二天一早,力丸换好衣服走出去,餐厅里赞多正在吃早饭,其他人不知道是已经出门了还是没起床,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力丸看向赞多,瞬间对上了他的眼睛,他平静的跟他对视着。
面对着赞多,气氛第一次这样的凝滞到让他本能的屏住呼吸。
梦里这时从客厅过来,结果就敏锐的感觉出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站在桌旁愣了一下,下意识凑到力丸身边,小声问道:哥,你和赞多哥怎么了?
见哥半天都没回答她,撇撇嘴,现在餐厅里静的可怕,她可不想待在这,赶紧溜到厨房去,看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早餐。
力丸眼神又不经意的瞟向正低头优雅吃早餐的他。
以前力丸不理解,别人总说宇野赞多是个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就能将人冻死的一种尊贵生物,他总觉得是言过其实,说他高冷矜贵他承认,但说他顷刻就能冻死人,实在是太夸张,他哪有那么可怕。
但现在,他仅仅是坐在那里,甚至一个字都没说,力丸就深切的感受到
他昨晚是真的惹着他了。
那些在他听来都非常莫名奇妙的假设,仿佛是无意中触到了他的逆鳞。
有一种,在老虎头上拔了毛似的感觉。
是不是自己昨天那些话真的太过了?
他看着他,想张口,却听见赞多这时手机响了,他接电话,没再看他一眼。
无数的话堵在喉咙里,力丸很想说自己昨晚不是那个意思,什么分手什么质问都是他的假设,是他脑子抽了,才在他特意找机会陪他这会没事找事,他想道个歉,可是努力了半天,看着他起身去接电话时冷漠的背影,竟然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毕竟他昨天的生气只是跟他闹一闹而己。
可宇野赞多是真的,真的生气了。
他无非是仗着赞多总是对他步步相让,所以一时的语无伦次却导致这种让他自己都措手不及的后果
公司还有事,我今天必须做飞机去美国。赞多放下电话时,回身见力丸还站在一边,他低头看了眼表,语气无波无澜:赶紧吃点早饭,和梦里一起去学校。
你现在就走吗?力丸忍了忍,还是脱口而出。
赞多看着他,力丸以为他起码还能说些什么,但最终他什么都没说,直接拿起外套,长腿迈开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