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施耐德你认识吗?”
“什么‘知识’?”被打断了关键分析的楚子航扭头看向他平静地问,“你是指尼伯龙根吗?现在的你们没有相关的知识储备?”
“你现在是想知道尼伯龙根的详情还是想问有关我的问题?我不建议两者同时进行,你的状态不适合同时处理不同的情报。”楚子航感受着男人略微有些起伏的呼吸和心跳说。
所谓的‘公事’的确很急,但却绝对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英雄事情,那是见血杀人猎杀同胞们的惨剧,男人并不想自己的儿子知道并且认为他的爸爸是一个冷血的刽子手...可有些时候英雄这种光伟的表皮下往往都是血肉的泡沫所鼓涨而成的,经受不住求知的探针轻轻地一戳。
他这句话问得有些艰难,甚至有些委屈求饶的意思在里面,没什么比一个父亲就连自己孩子都无法确定还要可悲的事情了。可楚子航并没有生楚天骄的气,因为楚天骄会诞生这种疑问再正常不过了,谁又能想到自己的儿子会拥有着领先七年的记忆坐在他身边呢?
楚子航现在表现出的状态实在是令他浑身发毛,这已经无法称为‘优异’了,简直就是‘惊悚’!
“你这是拐着弯骂你老爹我脑袋是单线程吗...”楚天骄有些头疼,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儿子嘴巴这么损,在自己离异后楚子航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里是尼伯龙根,空间和时间与现实相比有着巨大偏差,掌控着稳定而庞大的尼伯龙根的龙类至少在三代种以上,只有那种级别的龙类才会着手开始触碰‘规则’的力量。”楚子航看着窗外被大灯照亮的雨幕低声说,“尼伯龙根的核心在于‘炼金术’或者‘青乌术’,通常会在龙类身边或者其本身上,《翠玉录》石板上的古埃及象形文中点出的‘如其在上,如其在下’已经揭露了炼金术的本质了。想要觐见,就必须逃离;想要逃离,就必须觐见...”
“从你的问题说起,我不觉得我的儿子会从一个普通的初中生变成龙族文化相关的百晓生!”说到这里,楚天骄忽然顿了一下,扭头看向楚子航,“...你还是我儿子,是吧?”
“冯·施耐德部长,你口中的‘复仇者’找到我,并且先接触我的。”
,虽然现在路是笔直的,但我怀疑我们在某种力量下一直在兜圈子。”
“我是听说过执行部换人了...但我现在执行的是长期的秘密任务,就算是现任部长也很难找到我的档案,只有预设的联系人才能证明我的身份...你连执行部都知道?”男人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如果楚子航知道执行部,那不就意味着他知道自己曾经可能做过的一切?包括所谓的因为‘公事’而错过入学典礼那些事情。
“你还知道正统!”楚天骄差点尖叫起来。
“不是什么秘密。”楚子航说。
“他现在是执行部的部长,你应该知道这回事吧?”楚子航心中默算了一下时间,以及自己导师冯·施耐德的人生履历问。
“你是从哪里知道‘尼伯龙根’这个词的,又是从哪里知道‘炼金术’和‘翠玉录’的,这些词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脑袋里...就算是在我们这边的世界中,能理解这些概念的也是少之又少的博学者!你现在讲的东西做成大四的论文答辩估计都没有多少人讲得能比你好!”楚天骄低声喝道。
在楚子航身上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熟悉和亲情,又感受到了陌生和惊悚,两种矛盾的情绪相结合在迫使他问出了这个让他自己都有些难堪尴尬的问题。
“等等等...”楚天骄这么一大堆听下来越听越汗颜,表情都绷不住了,“你现在讲的是我想的那些‘知识’吗?”
“那个在秘党里臭名昭著的格陵兰事件大难不死的复仇者?”楚天骄愣了一下下意识问。
相对于理论知识充沛的秘党,正统从来都是实践派的,在秘党还在对着翠玉录石板的象形文字破译炼金术的历史和起源的时候,正统那边就已经漫山遍野地跑,神农架大兴安岭钻进钻出按着古法寻龙点穴挖次代种全家。
“现在的时间段对于‘尼伯龙根’的知识秘党的确了解不多,最多只在书面上有过了解,或许正统那边因为‘青乌术’的历史对这些更有研究。”楚子航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中西合璧之后无论是正统还是秘党,都补全了各自的弊端整体在龙族文明的研究水平上上升了很大一个档次,连带着整个学院的教科书都被无数终身教授们改定了数次。楚子航这一批人就是最大的受益者...或者说受害者,加课和考试的轮番折磨下掌握了比之前人不知要充沛多少的知识,可以说现在的楚天骄相比七年后楚子航跟文盲好不到哪里去。
在他的时间段内在‘青铜计划’中秘党和正统有了第一次成功的合作后,双方的关系就有些冰释前嫌的感觉了。甚至向来故步自封的正统似乎是见到了秘党这边优秀的人才们,终于愿意开门进行友好的交流,甚至还主动派了数位正统优秀的年轻人进修卡塞尔学院,这在以前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