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靖炜伸臂搂住了她,充满磁性又温柔深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回来了,会一直在你身边。”
又是新的一个月。
唐绵摸着他的脸,喃喃道:“中环、金钟随眼望过去,有太多的大肚婆都在工作,她们不是也没事?多我一个不算多。倒是你,这几天,瘦了好多。”
黎靖炜回家休整两天后,重回宏盛上班。
上车前,谢安明悠悠开口:“我选中你之前,请人看过你,都说你旺夫家,现在
这种真实感,让慌乱来得并不突然,眼角有温热的东西流出来,有人给她擦干净,指腹干燥微粝。
“梦见什么了?”
唐绵看着他,手指拽住他的衬衫袖口,有点儿不敢相信,没有真实感。
人来人往之中,黎靖炜深深拥抱着她,温柔地亲吻她,然后告诉她,他有事要处理,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即使他不在身边,唐绵其实也始终相信他。
黎靖炜赶忙附身让她吻得不辛苦,也不敢深吻,轻轻擦过嘴唇,算是亲密。
黎靖炜握住她的手,笑得温和:“我相信自己,相信朋友,更加相信你。”
黎靖炜将散落的几缕发丝拨到她耳后,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顶,动了动喉咙,闻着女人发间的清香:“My brave girl……Thank you……”
她手心突然摸到了一处温暖,忍不住伸手像浮木一样紧紧抱住,她将头枕在上面,有些硬,却很平坦舒服。
不管她内心愿不愿意,很多事,她不得不放手。
望着车水马龙的香港,唐绵摸了摸肚子,没拒绝。
这年的香港,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同往年的夏天,没有分别。
自己只需要做好自己能够做的事,只需要在这个他们都最为熟悉的香港,等着这个男人回家。
“昨天晚上……听妈说,这两晚你都睡得不太好,如果叫你起来,舍不得的同时,我会更加有罪恶感。”
说着,就要放开她。
黎靖炜安慰她:“我很快会回来,别担心。”
窗外的风撩动唐绵悸动的心,她感觉,自己跟他,既像是恋人之间的久别重逢,又像是稍微有点陌生的情窦初开,或者说是因着不断走进彼此生命而像是熟悉的老夫老妻。
“我没事,黎生。”
再出来时,正是中午,烈日在空中悬挂,谢安明和唐绵都没有再用白色的奥迪A7。
七月底的一天,唐绵在中环逛街,碰到了谢安明,对方邀她饮茶。
爱,像是有一种魔力,吸附在她的身上。
飘过万里遥,黎靖炜和她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伦敦街头去了?
“辛苦了,黎太。”
唐绵眉眼弯弯地回拥他,余光瞟到床头柜上的日历,七月了——
她缓缓睁开眼,仰起脸去看,黎靖炜的脸在她面前渐渐清晰。
“吓到没有?Sorry,总是因为我的事,让你烦恼。”
黎靖炜低头,由她靠着自己,抬手用指腹摩挲她的脸。
阳光穿过纱帘的缝隙,斑驳的落在她的身上,肤色皙白粉嫩,似要晃花人的眼。
唐绵茫然、失神有一瞬间,耳边怎么会有黎靖炜的声音?
“多久回来了的?”唐绵收敛情绪,问的平淡,仿佛,他只是出了一个短差。
心里泛着淡淡的甜,梦里的波涛汹涌以及那些因为梦魇引起的恐惧心理不见了踪影。
她闭上了眼睛,怎知画面突然再次跳转——
“你不要走……我害怕……”
想到这里,唐绵稍微撑起身吻了他一下。
至于谢安明那边,不知道是孙子、孙女都不顺她的意,还是多年的积劳成疾,她在股东大会后彻底病倒了,集团的事,变得有些力不从心。
“你总是说我勇敢,你知道吗?其实,昨天发言,每一句话,我都斟酌了再斟酌,生害怕哪一句话、哪一个词说得不恰当,或者说是姿态不到位,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原来——做企业家夫人的感觉,是这样的,我第一次经历……嗯,怎么说呢?我一直都知道你平时很辛苦,但也只是知道,今次我自己去了,才知道,生理与心理的压力,是双重的,是很大的——”
唐绵也跟着唱,觉得幸福极了。
“如果没有你提前安排相熟记者站在前面给我打气,如果没有你不断教我面对这些情况该如何处理,如果没有你先于这件事发生而做的各项准备,如果没有你和妈妈帮我在周围做的种种,我都没底气站在那儿的。如果没有……,所以我也感谢我自己,有留一手。”唐绵顿了一顿,贴着他的胸口喃喃:“我明白你这次的意思,幸好没有事、幸好没有事,要是有事,你想过没有,我和bb怎么办?”
相信他会处理好一切、安排好一切,事情一定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两人之间,很多话,不用多说,彼此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