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牌,她才明白过来,是黎靖炜亲自负责这次的项目。
“黎生,海达那边派人把森雅的报告送过来了。”这男子轻叩两下,拧着把手推开门。
眼前的视线突然开阔——
唐绵看见了黎靖炜。
男人倚着大班桌在打电话,一只手拿烟往烟灰缸边缘磕一磕,从他讲电话的语气,判断不出他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唐绵十七岁第一次遇见黎靖炜时,他便是这样的一身西装,这十年来,自己很少见他穿其他类型的衣服。
或许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打扮,唐绵的审美被深深影响。
以往和同学、朋友讨论哪个大明星,撑得起西装的男人,在唐绵心里无疑是会加分的。
她望着黎靖炜穿着衬衫西裤的背影。
肩宽腰窄,身高绝对过了一米八,却没有瘦得像竹竿杵在那儿。
有男人味,让人有安全感。
听到这边的声音,他抬头望向门口,同中午在电梯那波澜不惊的一眼很是相似,然后继续跟电话那边的人说话。
那男子很识趣地退出去,徒留下唐绵一人。
黎靖炜话不多,用的粤语,应该是在和人谈股市问题。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他们二人。
唐绵望着他,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站在台北街头无法抑制回忆涌入的那个时候,的那种心悸感。
没一会儿,黎靖炜挂了电话。
他随手把烟摁在烟灰缸里,抬眼瞅着杵在门口的唐绵:“进来吧。”
唐绵深吸一口气走到跟前时,黎靖炜已经坐回老板椅上。
“黎总,这是修整后的报告。”没在称呼上纠结,她将档案袋放在桌上。
黎靖炜接过,抽出报告,快速翻看。
唐绵瞥见烟灰缸里有好几个烟蒂头,她等了会儿才开口:“如果没问题,黎总,我先回去了。”
黎靖炜没答话。
等待的时间,总是有些煎熬。
大概过去了五六分钟,黎靖炜没头没尾地说了句:“Leo不在,急着想走?”
唐绵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才算得上合理得体,便道:“海达那边大家还在等着回复,要是这个版本可以的话——”
她话未说完,已经被黎靖炜截住,他两根修长的手指点着纸上某处:“改了前头忘了后头,前面用森雅,后面用卡森雅,是我的助理没交代清楚,还是你们的态度有问题?”
唐绵皱了下眉头:“不可能。”
这种东西都有模板,不过就是把两个词全文替换一下的事,这种低级错误,怎么可能犯?
“自己来看。”黎靖炜把报告往桌边一丢。
唐绵绕过大班桌,借着台灯光,两手固定着下滑的头发,俯身去看那一页报告。
黎靖炜没给她指出哪儿错了,她便只能一行字一行字浏览下去。
她的睫毛又密又长,灯光打在皙白的脸上,也在眼睑处映出两瓣扇形阴影。
看到倒数几行的时候,果真发现了“卡森雅”叁个字。
这份报告分了不同的人完成前后部分,不管校对审核是谁,最后是到了唐绵手上。
她知道,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只是这个问题,我现在马上修改好,只不过需要借用宏盛的打印机。”
黎靖炜拿过方案书又翻了几页,指出另外几处不满。
唐绵认真记下。
心里却打鼓——这些涉及到法律意见的内容,已经不是她能修改的范畴,而需要专门负责这一块的律师来重新撰写。
如果她现在回海达,等那边修改好估计还要再送过来,这个念头刚起,就听到他说:“你先留在这里,让那边修改好,到时候联网传。”末了,男人又问:“感冒好点没有?”
“谢谢黎生,已经好了。”
对于他的前半句,唐绵是发自内心的感激,而对于后半句,她的心情却是相当复杂。
黎靖炜看她一眼,点了点头,没有再有其他表示。
唐绵暂时摒弃个人情绪,拎着手提到沙发坐下,按下开机键。
联网需要无线密码。
她扭过头想要询问,黎靖炜已经走过来,他俯下身,手指在键盘上熟练地轻敲。
两人挨得近了,唐绵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应该是晚上参加过应酬。
他的手臂从她跟前横过去,输入字母和数字的时候,臂膀移动,好像随时都能碰到她的胸部。
唐绵木在那里,整个人麻木,甚至不知道应不应该抬起右臂挡在自己身前。
输完密码,黎靖炜有事暂时离开。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唐绵一个人,身上却像被挪走一块巨石,她抛开纷乱的思绪,专心投入到工作中。
海达那边收到她的信息,立即重新调整报告。
除了刚刚的基础问题,还涉及到了针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