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重复唱了一句:「…要你的星…永远宽阔闪耀!」
或许是月夜的微醺,触动了内心深处的苦涩,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着一只白龙兽这么掏心掏肺的自言自语,对于自己难以理解的行为,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可以送我到岸边吗?我没力气游过去了…」
白龙兽却在水里蹲伏下来,尾巴一甩一甩的拍打着水面,激起不小波浪。
「欸…你赖皮!我要回去了…要赶在桀回来之前回床上躺好,要是发现我乱跑,他就会…」津龇牙咧嘴,张牙舞爪:「他就会很生气。上一次偷溜出来被骂惨了。」想到桀,心一阵抽痛,沉重了起来。
白龙兽无动於衷,静静看着她表演。
「好啦…我会再来找比较充裕的时间来,那时候就再依你说个故事或唱首歌?」津像在哄小孩似的:「我一定会再来。不会太久…好吗?」
白龙兽毫无反应。
「我知道!口头承诺这种东西真的没有保障…你不信也很正常…可是我真的会再来…我不是随便说说,今天就先放我回去吧?拜托?」
白龙兽终于缓缓起身,向岸边移动,翼翅一端搭在岸边,让津可以爬上岸。津回到陆地,转过头,看见白龙兽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她笑着对牠比了一个胜利手势,「下次再见。晚安!」
回到和桀的住处,津才脱下湿漉漉的衣服,就听见脚步声…顿时手忙脚乱起来,赶紧把湿衣服随便找了角落一塞,慌张爬上床,才趴下,没及拉被子就听见骨帘掀动的声音。
桀回来了。
津动也不敢动的趴在床上,两只眼睛睁得亮晶晶的盯着墙壁,耳朵敏锐感受著男人的一举一动。桀轻咳了一声,上了床,他不知道津还醒著,轻手轻脚在她背后的位置躺下,将压在津身下的被子抽起来替她盖好,摸了她的额头。然后,从背后轻轻搂抱着她,将脸埋在她颈背连接处,深呼了一口气,便不再动…津的视线已经凄迷,眼眶泛起泪光,泪水一滴滴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枕头上,沾湿了枕巾。桀的每一个触碰,拉上被子的体贴,都成了揪心的酸楚。
津望着窗外逐渐由黑转为深蓝的色调,她没有睡,遮腾整晚,竟然一点睡意也没有。她听见身后拥著自己的男人发出沉稳规律的鼾声,轻轻挣脱了他的手,翻身坐起,低头看见桀睡得好沉,精力彻底宣泄以后,换来香甜的一觉…
这是好现象。津的良心是这么说的。
怦怦…她的心抽痛。
她当然希望自己爱的人睡得香甜,“可惜,不是因为妳。”心里有一个声音说。
怦怦…她的心抽痛。
“他的怀里刚刚拥过別的女人,如同带给妳欢愉那样的拥著她们。”心里那个声音说。
“闭嘴!”津感到头晕目眩,她在脑里用力遏止那声音继续影响自己。空气瞬间沉闷起来,像是抽真空般,叫她喘不过气,津站起来…蹑手蹑脚,摇摇晃晃的离开穴室。
津仰头靠在廊道墙边,痛苦喘息,眼泪不自觉的掉。是自己表现不好吧…她责怪起自己,再说,人家是魔君想要天天换口味有什么不可以?最大的失落,其实是发现原来自己在桀心目中并不特別…
她想找一些事情来做,让自己看起来有用一点,同时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对于决定跟随桀的津而言,在垩族的生活环境,她能为爱适应任何生活,唯有人与人的部分,却是无能为力。这是垩族人与坦纳多人几百年来的仇视对立带来的成见,不是她能够轻易打破的。至今,她亲自感受到,对垩人来说,自己是一个极倒胃口的存在…
从昨晚就没有进食,津很饿,就算是大恶徒的肉她也不会拒绝了。悄悄溜到昨天营火广场厨子们聚集的地方,只剩小猫两三只,正在肉架旁促膝坐着聊天小酌。
不顾倍受歧视的眼神,她要到了一些食物,躲在距离人群较远的地方小偷一般迅速吃着早餐。森谷危险很多,她不敢离族群太远,也不能靠他们太近。先前那种疯狂行为,恢复理智后,她自己也是吓出一身冷汗。
「哟…这里有…一大清早就负责吃閒饭的。」无预警的,有人站在津的背后羞辱她。
那人讲了一口非常标準的坦纳多语...津抬头,是右翼魔君的女人泰兰诺。
「是嘛...我们骨垩,除了主母,还没有过有人是不用付出劳力就可以吃饭的。」泰兰诺身边还有几个跟随的人,就这么你一眼我一语的讥讽起来。
「哟...我们可得小心,搞不好她有一天会成为我们的主母!」
说完,所有人哈哈大笑起来。
「欸欸欸,听说,垩人和坦纳多人会生出畸形儿。」泰兰诺手撑着腰枝,居高临下,美丽的面孔透著狰狞扭曲。
「还是怪胎?」此话一出,又引来群体大笑。
她们将津团团围住,周围环绕着阴寒重压,津不自觉缩起身子。纵然是垩族女子,依旧比她壮硕高大,又是天生健美的人种,体格悬殊,光是一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