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帕巾上的果汁。
含着包覆果子的帕巾,就像含住母亲的乳头,吮著吮著,婴儿安静了,闭上眼睛满足地睡去,众人压力顿时一轻,房里火气骤降。
「哇…这是什么好东西?」一名侍女问。
「骨枭大夫说,母之泪是生存在贫脊环境的母亲供给孩子的紧急粮食。如果没什么胃口母亲也就加减吃点。」津说。
这被众人嫌弃的小果子,竟然帮西马解决了一道难题。
看着玛宁,津突然又说:「妳不介意的话,让我替妳按摩纾缓一下好吗?」
见玛宁也不答好也没拒绝,津主动靠了过去,要了些油,轻轻握起她的手腕轻重适宜的沿着淋巴腺按摩著。
房里非常安静,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津,那纤长手指画画一样,将油轻柔的在玛宁肌肤上抹开。
「我并非跟妳同病相怜。」一段时间过后,一直沉默的玛宁突然说了一句。
「嗯?」津不明白为何天外飞来这一笔。
「我在骨垩并非无用之人,要不是生孩子,我过去也曾叱吒这片猎场,是风云人物。」玛宁淡淡吐露出自己生完孩子后的自卑。
津平静的揉按著玛宁僵硬的肩颈,说:「我无法和妳相提并论。魔君的女人都是女中豪杰!肩负生育孩子重任的女人更是了不起。」
闻言,玛宁有些动容,终于正眼瞧了津:「妳就是那个在族里闹得很大的坦纳多人…哼…怎么会过来帮我?想图什么?很抱歉,我这人向来只按照自己的意思,不照別人的意思。」
「说没图什么是骗人的…想帮助自己心爱的人吧!」津脱口而出。
玛宁一听脸色骤变,「心爱的人?西马?」
津一听差点没吐,暗自在心里翻白眼、吐舌头,她才看不上那狗眼看人低的年长男人呢!不过她倒很意外西马身边各个都是绝豔美人。
「桀需要跟右翼相互搭配,妳过得好,右翼君好,桀自然好。」
「想得真远啊!我还以为西马什么时候胃口这么好,连坦纳多人都吃的下。」玛宁冷笑,指桑骂槐。这话真耳熟,果然物以类聚,玛宁讽刺人的点还真跟泰兰诺一模一样。
津张嘴,正要反唇相讥,想起自己只是想帮忙,差点被对方的挑衅模糊了焦点,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对于两人的异族感情,桀从来也没介意別人怎么消遣他…因此决定不跟玛宁一般见识。
「妳待不久的。」玛宁突然丟出震撼弹。
「吭?」
「坦纳多人无法在骨垩族留下,妳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关于妳的事我听说了,我不知道桀为什么这一次会特別执著,但,很不幸的是,我们的老大…骨垩王,对坦纳多人深恶痛绝。或说,骨垩族都厌恶你们!」玛宁平和的忠告:「或许是顾忌左翼,妳才能待到现在。若爱惜命,劝妳在王有所行动前,最好主动离开。不管妳爱的多深,王这一关,左翼魔君是绝对做不了主的。」
真是一个令人不愉快的消息。
「你们坦纳多人都会这个?叫…按摩?」或许是感觉到津的手劲松懈了,玛宁转移了话题。她强烈的自尊让嘴巴很硬,坚持不提舒服二字,却已经瞇起眼睛,身体也放松了大半。
「不,这是我父亲教的,他很爱我妈,当初为了让我妈孕产舒适而学了很多东西,他说,女人孕产很辛苦,尤其身体代谢很重要。他认为这些是男孩子应该要学会照顾妻子的基础,所以从小就把这些家庭保健的观念灌输给我和弟弟。」
「西马也能懂这些就好了…」玛宁点了点头感叹著,不久便开始摇头晃脑,睡意浓浓。
母婴都安然睡去,营帐内一片祥和。把今天采集到的新鲜母之泪全数留下,津转身走出门口。两个男人宛若门神一左一右倚在门边,她上前亲暱抱住桀的手臂,对他微微一笑:「桀,我好啰~」
「辛苦了。」桀吻了她的额头。
听见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妻儿不吵也不闹了,西马揉了揉眉心,胆怯地往门内窥视。
「我们先走啦!祝你好运。」桀拍拍西马的肩膀。
离开了西马的营帐,走在路上,津忽然说:「桀…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
「那种机率很低啊!」桀漫不经心地回答。
「如果有了呢?」津追问。
「就生啊…」桀回得云淡风轻。
「讲的好轻松喔…男生真好…只要爽爽做就好了…后果都是女生在担…」
「嗄?为什么这样说…」桀诧异地看向她。
「不是吗?你们男生做爱时就图个爽。然后怀孕、生产、奶孩子都是女人的事。」津似乎有所埋怨。
「哇!玛宁请妳吃炸药了?」桀没有生气,面对津的责怪,还能转化成玩笑。
津白了他一眼:「事实如此啊!」说完把桀拋到身后,自顾自走着。
好吧…这是迁怒,津自己清楚,玛宁的话著著实实刺激到她。不久前,津就注意到自己的生理期晚了…向来很準时的。这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