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撕裂肺腑的发出愤怒咆哮,声音因用力过猛而分岔崩裂…被坦纳多人排挤,都没有被桀强制,要来的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绝望在她无助的心里爆开,一道蓝灰色干裂纹理顿时在背部肌肤上成树枝状奔走开来,纹理起始点开了个眼,黑色灵脉从那裂缝浮出…
「好痛…」剧痛让津抱紧了双臂,蜷起身躯跪倒在粗砺地上。她痛得浑身打颤,咬着牙再说不出一句话,抗忍着要绷裂身躯的力量,已分不清是心里的痛,还是身体的痛。
终于,疼痛趋缓,她抱着身体,用额头顶在地上,两眼无神的盯着漆黑地面,再不动一下。
“唉唷…妳是死了吗?”魔仔的声音很清晰出现在脑海,“干嘛要这样逼死自己…”
津终于闭上一直没眨的眼睛,一颗眼泪跟着滚落。她低喃:「桀他…那边…到底想做什么?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也可以付钱给你…没钱我会努力去赚…」
“唉唉唉…我知道妳很拼命,我也一直有在帮妳…谁知道这事那么棘手…唉…”
魔仔沉默了一下,压低音量:“他要再次开启通道。这次难度很高,所以花了比较多时间。”
津听见通道,随即警觉:「他要用通道把我送回骨垩去!对吧?」
“这都是妳自己猜到的,我可是一个字都没讲。”魔仔撇清关系,说出真相可是有被粉碎的风险。
「以你吃人不吐骨头的工价,桀还会跟我一起回去吗?」津不抱期待的问,又希望听见佛心来着的惊喜回覆。
“吃…吃人不吐骨头?!欸喂!启动各项魔契的条件又不是我订的!嗳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很不幸,他得留下来维持通道,毕竟玄物威胁很大,情况不好的话,可能就直接跟着魔能作用一起掰掰啦!要确保一个通道能长途安全传送一个人,本来就非常艰辛,耗损大、危险高、变数…也很多。”
「魔仔,我拜托你…别让他启动通道。」津发出哀求。
“姑娘,别为难我,我只是一个听命行事的小魔介,无法阻止任何满足条件的魔契运作。”
看津闷不吭声的蜷缩在地上,魔仔叹了口气:“我知道妳很难过,只是咱们这次运气真的很差,我觉得桀君这么做是对的…有件事我一直没讲,源灵生快要暴露了!玄物正在窥探妳!若再下去真的会逃不掉,妳不如就好好接受桀对妳的这份心意吧!”
「心意?」津悲愤难消,「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就像用刀刺入我的心脏一样吗?」
魔仔悄悄具体化,在津身边坐下,伸出细长的手像好哥儿们那样拍拍她的背安慰道:「我懂他的无奈,也了解妳的心情。这就是身而为人的无力…」
「魔仔…」
「怎嘛?」
「你是魔物,不是人。不可能懂人的无力。」
「嘿!魔物没有人性吗?魔物不能有人性吗?」魔仔激动了一下,看见津眼里的哀伤,叹了口气:「唉,桀君会出此下策也是被坦人吓怕了!他这辈子恐怕都不想再碰上坦人了吧!上次好歹还能靠蛮力出去,但这一次,坦纳多人有备而来,那只玄物非常危险啊…而且有妳在,他的心头负担就更大了,唉…」
「…你们…来过这里?」津有些诧异。
「没来过。」魔仔回得斩钉截铁:「不过他上次是困在另一座基地。」
「另一座基地?」津觉得全身抽紧。
「妳听过『血爪』吧?」
「嗯。」
「会叫『血爪』,才不是因为他天生有一对异于同族人的红爪…」魔仔开始说起一个漫长的故事:
桀出生有双红爪,有别于鬼炼鹰的青蓝爪。族里迂腐的巫士预言这是受诅咒的染血之爪…才呱呱坠地的婴儿立时遭到族人遗弃,但他的父母却挺身坚定守护他,带着他离群索居。好死不死,后续几年,鬼炼鹰族灾厄连连,族人们就认为是那个命中带煞的孩子没有除掉的关系…有了个好理由,便连夜跑去荒原欺压他们…那夜之后,父亲战死,母子俩也消失踪影。
「严格说起来,他被卖掉了。没有人知道他被卖去哪。」魔仔摸着下巴继续说:
「直到海顿边境的一座秘密研究基地传出惨绝人寰的凶杀命案,桀的行踪才又曝光。一名鹰鸟型态的垩族少年,血洗了人家研究室,双爪上的鲜血再也无法洗去…从此,『血爪』这个称号就一直跟着他…」
「海顿的研究基地?」津按着胸口,情绪汹涌:「桀年少时被卖进海顿的研究基地?」
「他们要他做什么?」一连串的问题,比较像在自问自答。「等等,你是不是弄错了?海顿事件是基地遭到垩族人侵入,灭杀了无辜的研究学者,一群热爱垩领生态的学者…」
对津的质疑反驳,魔仔并未有任何不悦,老沈看着她:「海顿基地不专研生态,他们最主要是研发魔化武器,人体基能改良也是其中一环。」
「不可能!报导和历史书籍上不是这么写的!」津马上领悟过来,远在境外的研究基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