碴吗?」她根本就不会魔能,用力扳着门锁,锁是开了,门就是原封不动:「混蛋!你马上解开,不然就是逼我跟你拼命!莫狄纳!」她就像被关进笼子里的怒兽一样,抓牙舞爪。
莫狄纳只是冷冷瞪着墙角不回应。
「怎样?你下一步是打算把我绑在那张诊疗床上吗?」津很生气地冲向莫狄纳,指着远处:「你竟然为了虹医这样对我?!」
「我不是为了虹医!我是为了解开妳身上的忘蓝!不解开忘蓝,妳就不要从这里离开。」莫狄纳抓住这个重点,其他话都不再多讲。
「我已经说了!我不要!你为什么要那么坚持!还跟虹医都谈好了!上回也是你和黑汶达成协议,我却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又故技重施,只要听你的安排就好了?好你个独裁君王!」津已经气到头壳快烧掉,她又走回门边,干脆抱起旁边小座雕像砸门。
担心她出意外,莫狄纳走过去,从津怀里把雕像拿走,同时解除了束缚门的魔能。
「门能开了,妳要回去就回去吧。」
把受损的雕像放回旁边的台子上,莫狄纳面对雕像站着,表情严肃铁青。津在几步的距离外看着莫狄纳,他好像站在冰冻雪地里,全身释放着一种冰冻气息,冻住关系,阻隔在两人之间。
津终究没有迈出脚步离开,发现自己根本不忍心扔下此刻状态很差的莫狄纳,也不想在关系破碎的关键点选择分开。此刻,脑里的资讯让她有点冷静,慢慢察觉到一件事,莫狄纳对于每次在她身上、可能有危险后果的情况,反应都很大,而且带着一种强迫的执着。
纵使一股僵冷旋绕在莫狄纳周围,让人生畏,不敢靠近,但再怎么样吵架,他仍是自己的丈夫,津深吸口气,决定先将自己的生气和委屈放一边,她主动走靠近,面对对方满身严寒,态度表情冰冷至极,她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上。
莫狄纳没有回抱她,两手颓然垂耷,依旧静静注视着雕像,那一身严寒气息没有削弱,无形中仿佛还有股推力,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受令人煎熬,考验着津的心理,但她仍坚定抱住,这是他的丈夫,她相信他爱自己,她不应该怕他,他只是需要时间解冻情绪或整理自己的心情。
隐隐约约,津觉得这股寒气似乎并不陌生,她努力追逐稍纵即逝的印象,猛然回想起,和莫狄纳刚认识的期间,偶然会从他身上透出这样的冰冷,噢,对了,尤其长征狩猎前莫狄纳莫名把她赶走时,就是透出这样的寒气,那时候津会怕,因为没有足够的关系,现在,她还是怕,但,却能够勇敢了。存在的事情,不会因为掩藏而不存在;表象的平静,也不代表问题已从根部永远消弭。这似乎是潜藏在莫狄纳内心深处的冰山,只是自两人稳定交往后,较没有机会再遇到莫狄纳这样的特质,而淡忘,现在,却又被这个事件触动而浮出来。
莫狄纳依旧不作声、也不动作。心在发疼,那些冰寒的气息与态度,都象刀刃在消磨着津的心志,让她不禁怀疑,难道,两人关系已如同断裂冰层,无法接合了吗?在心要动摇之际,莫狄纳重重吸了一口气,缓缓伸手抱住了她的肩膀。这一抱,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人说,久病无孝子,面对忘蓝的问题,都要让她觉得莫狄纳快不爱她了…
「我会继续接受治疗,我会努力。」
那日后,津再没表示抗拒,乖乖接受虹医的疗程,莫狄纳也推掉所有应酬,全心全意陪伴她。忍受体内不舒服的反应,一切乖乖按照虹医指示,她不想再让莫狄纳难过或失望…也不想再撞上他的冰山。
结束今天的疗程,津从床上坐起,才穿好衣服,就看见侍者捧着一颗通讯魔球,魔球呈现通讯中状态,人已经等在线上。
津接过魔球,便看见:「桀…」
「嗨,宝贝,玩得愉快嘛?妳好吗?我很想妳呢!」
「桀…我…我也很想你。」
「太好了,我在星骨这边的任务快结束了,到时候顺路去接妳。」
「星骨到灰赞堡哪有顺路啊…」
「有啊,直线划过去就顺了。」
看着、听着,津发出微笑,眼眶不自觉发湿:「笨蛋…」
「妳还好吗?怎么一脸爱哭?没睡饱?」出乎意料的,桀竟然看得出来。
「我很好,我在做忘蓝治疗了…听说只要几天,很快就会好。」
「太好了,等忘蓝治疗结束,我陪妳回去坦纳多。」
「咦?我以为你忘记了…」
「哦!对了,我给妳带了土产,我记得妳愛吃这个…什么水晶芋的…」魔球上男人举起一个用叶子包覆的东西,朝她晃了晃。
在桀的笑语陪伴下,最后结束通讯时,还摆出耍宝的姿势,停格直到影像淡逝,逗着自己开心。看着暗掉无影的光滑魔球,虽然很苦,津决心透过这个疗程好好把忘蓝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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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就要回骨垩去了,萨女士很不舍莫狄纳夫妇,特地拨出时间,弄了个午茶,和他们聚聚,赛德芬、米漾和几名亲友也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