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来到了刑部,那以红色为底色的牌匾,还有端正的“刑部”两个大字,门口如同雕塑一般站在的两个护卫,都让她心中惶恐不已。
湛胥无奈的看了一眼李复生,这才又从怀里掏了一张银票递给了他,李复生这才咧嘴一笑,朝着长安城内而去。
……
最为重要的一点,这是刑部门口,就算别人胆子再大,也不会来找刑部的麻烦。
可以这么说,把信放在刑部门口,已经算是击鼓鸣冤了。
她原本对长安就算得上是熟悉,不仅仅是对平康坊熟悉,对刑部也不陌生。
所以守卫们虽然看到了莲花放信,但也没有叫住她。而是准备待会换班的时候将所有的信件收集起来,随后交给薛大人处理。若是有什么冤家错案,薛大人自然会秉公办理;若信中的内容多为百姓对刑部的建议或者意见,薛正武也会仔细斟酌。
“也不知道这股子无赖劲是和谁学的!”
莲花这次入城,可没之前那般高调了。
既然有人赶挑战刑部的尊严,那他刑部自然不惧。别人既然出招了,那刑部自然要接招!
……
“不是你自己说的么,她不管
她很想将信放在欢喜楼,请欢喜楼的人转交给刑部,但她又怕出什么意外,只能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决定自己把信给送到刑部去。
“你说……你直接在刑部门口抢了这封信?”湛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复生,张了张嘴,实在是讲不出其它话来了。
“啪”的一声,湛胥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吊儿郎当的李复生。
她先是来到了欢喜楼附近,捏了捏手中的信,看着欢喜楼的门庭,有些犹豫。
之前她进入城里,都是打扮得如同花儿一般,身上穿的衣服,耳朵上戴着的耳环,头上的发簪,全是周如生置办的。虽然有些东西搭起来不是那些协调,可莲花就是喜欢,因为这是周如生给她的。
“对啊!”
湛胥说罢,便发现李复生继续坐在了桌子上,朝着他点了点头,脸上还挂着笑容,却没有丝毫要动身的意思。
这一幕可把守在门口的几位刑部护卫给惊到了,他们立马跑上前来,鼓架下已经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信件的踪迹。
他此刻真的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李复生什么东西,要不然怎么会让李复生这类人来折磨他?
“你这和抢,也没区别了。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看来我们又要走了。”湛胥无奈的说道,这才打开了信,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这几人也顾不得什么擅离职守,多少年了,第一次见得有人敢在刑部门口作案,他们必须得立马上报。
良久之后,湛胥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这信,很重要,但你完全可以用另一种温和的方式取回来。堂而皇之的抢回来,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上逼么?现在,指不定刑部正在满世界的找
李复生说得理直气壮,丝毫没发现自己惹了大篓子。
“对啊!”李复生点了点头,随后挠了挠脑袋,此时那斗笠已经被他背在了身后,纠正道:“准确的说,不是抢的,是捡的。她把信放在那儿,没人拿,那我拿咯!”
“那还盯不盯她?”李复生皱着眉头问道。
莲花拿出了自己的手写信,看了一眼旁边的鸣冤鼓,便把信人放在了鼓下。
毕竟,这长安王欢喜楼的产业由刑部尚书的公子代为掌管,之前春望忙不过来的时候也会让请小厮去刑部门口送点东西啥的。而她们这些女子,闲暇之时便喜欢和小厮聊聊天,久而久之对从欢喜楼到刑部的路也算得上熟悉了。
湛胥听到这话,这才立马反应了过来,的确如同李复生所说,必须要好好的盯着这个女人。之前,他一直忽略了莲花,其实莲花很重要。她现在是周如生的人,可曾经也是谢天南的左膀右臂啊!
一般的看了一眼湛胥。
仅仅过了一刻钟,刑部的不良人便全体出动。
“盯啊,还麻烦李小爷继续帮我看着那个女人,若是有什么情况你急忙告诉我。而且,她要是送信,递纸条啥的,你得想办法把那些纸条和信件拿回来给我。”
“我的问题。”湛胥深吸了一口气,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莲花放下信件刚走,只见一道带着斗笠的身影一闪而过,方才莲花放下的信件便没了踪影。
但今日进城,她却显得异常低调。换上了粗布衣服,头发也盘了起来,脸上更是没有任何的粉黛,甚至还抹了不少灰,鞋子也换上了一双破旧的布鞋。远远的看去,和普通村妇没什么区别。
你,或许连不良人都出动了。”
“这信是不是放在一个大鼓下?”湛胥强忍着一股气问道。
这种行为倒也不少见,而刑部守门的两个护卫也没多问。一般而言,当老百姓遇到什么不公的事儿,要么就是写信,要么就是击鼓鸣冤,不管哪种方式,刑部都会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