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内脏,他多少还是能察觉的。
男孩怔怔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就快被捅成一张薄薄的人皮。
啊……
要被掏空了啊。
腹腔里空荡荡的,他所有的器官,还剩下多少呢?
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男孩松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闭上眼。
回想过去的五年,脑海里逐渐描绘出一个气质温婉的貌美女子。
额娘,我再也不信你了
仿佛是遗言,乜承默念着这句话,静静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后穴彻底没感觉了。
所以他可以死了吗?
乜承睁开眼。
一颗巨大的龙的头颅出现在男孩眼前。
乜承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男孩蠕动着唇,似乎有话要说,只是还没等他张口,那颗龙头倏地放大到千倍万倍,接踵而来的是无比的剧痛----黑龙血口大开,尖锐的锯齿兽牙咬掉了男孩的脑袋,嚼成颗粒般的肉末。
触手卷着无首男尸,一齐送入黑龙口中……
----当罪恶回归罪恶诞生之地,禁锢的囚笼终将再一次化作成长的温床。
乜承猛地睁开眼,修长的手指按压着眉心,目光一敛,所及处是案桌上整齐迭放的奏折。
他有些不自在地从那高高一迭奏书里抽出一封,看也没看上面的内容,便执笔在上面发泄似地乱画一通,最后又将名贵的镶红宝石狼毫笔狠狠摔在地上,任由黑色的墨汁弄脏洁白的绒毯。
男人有些疲惫,骨节分明的手掌扶在眉尾处,试图以此安抚噩梦带来的焦躁。
该死,怎么会梦到以前的事。
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就像......又经历了一次十六年前的事。
真让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