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当日一起喝了?”
潇湘子哈哈大笑,声音又是一变,说道:“要不是喝洗脚水喝反了胃,怎么不吃荤腥?”
马光佐鼓掌大笑,叫道:“对了,对了,定是这个道理。”
马光佐脑子不是太好,这点法王都是知道的,但潇湘子的行为却让法王几人眉头深皱,均觉潇湘子此言未免过火了些,各人饮食自有习性,又如何能拿来取笑呢?
何况五人深入谷中,眼见对方决非善类,就算动手较量,也该留下余地才是。
只见那长须老头再也忍耐不住,走到厅心,说道:“潇湘先生,我们谷中可没得罪你吧,阁下既然定要伸手较量,就请下场。”
潇湘子道:“好!”
说完连人带椅跃过身前桌子,登的一声,坐在厅心,叫道:“长胡子老头,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我名字,我可不知道你的,动起手来太不公平,这个眼前亏我是万万吃不起的。”
这几句话似通非通,那长须老人更增怒气,只是他见潇湘子连椅飞跃这手功手飘逸灵动,非同凡俗,戒心却又深了一层。
那谷主见状忽然道:“你跟他说罢,不打紧。”
长须老人道:“好,我姓樊,名叫一翁,请站起来赐招罢。”
潇湘子问:“你使什么兵器,先取出来给我瞧瞧。”
樊一翁道:“你要比兵刃?那也好。”
右足在地下一顿,叫道:“取来!”
话音刚落,两名绿衣童子便奔入内室,出来时肩头抗了一根长约一丈一尺的龙头钢杖。
尹克西等都是一惊:如此长大沉重的兵刃,这矮子如何使用?
但见潇湘子理也不理,伸手从长袍底下取出一柄极大的剪刀,说道:“你可知道这剪刀用来干什么的?”
众人见了这把大剪刀也没觉得太过稀奇,金轮法王更是不屑一顾,自己的金轮与小龙女那白绸小金球哪一样都比他这剪刀奇怪多了。
樊一翁接过钢杖,在地下一顿,石屋大厅极是开阔,钢杖一顿之下,震出嗡嗡之声,加上四壁回音,实是声势非凡。
潇湘子右手拿起剪刀,手指尽力撑持,方能使剪刀开合,叫道:“喂,矮胡子,你不知我这宝剪的名字,可要我教你?”
樊一翁怒道:“你这般旁门左道的兵刃,能有什么高雅名字?”
潇湘子哈哈大笑,道:“不错,名字确是不雅,这叫做狗毛剪。”
而后又道:“我早知这里有个长胡子怪物,因此去定造了这柄狗毛剪,用来剪你的胡子。”
马光佐与尼摩星纵声大笑,尹克西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有金轮法王端严自持,和那谷主隔坐相对,两人竟似没有听见。
樊一翁提起钢杖,微微一摆,激起一股风声,说道:“我的胡子原嫌太长,你爱做剃头的待诏,那是再好不过了,请罢!”
潇湘子抬头望着大厅的横梁,呆呆出神,似乎全没听到他的说话,一刹之间,猛地右臂闪电般向前伸出,喀的一响,大剪刀往他胡子上剪去。
樊一翁万料不到他身坐椅上,竟会斗然发难,危急中不及闪避,钢杖急撑,身子向上跃起,一个筋斗翻高丈余,钢杖却仍是支在地下。
潇湘子这一下发动极快,樊一翁也闪得甚是迅捷,这一剪一避,两位高手在一霎之间都露了上乘武功,但樊一翁终究吃亏在给对方攻了个措手下及,虽然让开了这一剪,但还是有三茎胡子给剪刀尖头剪断了。
潇湘子甚是得意,左手提起胡子,张口一吹,三茎胡子向桌上自己那碗茶飞去,乒乓一声,茶碗落在地下打得粉碎。
法王等皆知潇湘子故弄玄虚,推落茶碗的只是他所吹的那一口劲气。
但马光佐却不明其理,只道三根胡子被他这么一吹,竟能生出恁大力量,逐大声叫道:“潇湘子,你的胡子好厉害啊!”
潇湘子哈哈一笑,剪刀一开一挟,叫道:“矮胡子,你想不想再试试我的狗毛剪?”
众人见他虽然纵声长笑,脸上却是皮肉不动,越看越是惊异,心想:内功练到上乘境界,原可喜怒不形于色,甚至无嗔无喜,但如他这般笑得极为喜欢,脸上却是阴森可怖,实是从所未见。
他脸色实在太过难看,众人只瞧上一眼,便即转头,谁都没看出什么异常。
樊一翁连遭戏弄,怒火大炽,向谷主躬身说道:“师父,弟子今日不能再以敬客之礼待人了。”
尹克西甚是奇怪:这矮子年纪比谷主老得多,怎地称他师父?
那谷主微微点头,左手轻摆。
樊一翁挥动钢杖,呼的一声,往潇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