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茸耷拉眼皮听着,像是强打着精神,最后还是没忍住,打了今晚第二个哈欠。
有人说打哈欠也是会传染的,小白跟着也打了一个,然后袁谦也不受控制地张嘴——
丁哥:“……怎么?我给你们捎几个枕头上去?”
简茸其实也不是困,他就是补了几十分钟的兵,到结束都只有一个人头,实在打不起精神,不亢奋,哪怕今晚是总决赛。
他揉揉脸:“有红牛吗?”
丁哥:“没有,我让人去买……不过这一局肯定来不及了,你坚持一下,这局他们有ter位,不用你打发育了,放心。”
简茸点点头,站直身体道:“我去洗把脸。”
到了厕所,简茸用凉水使劲儿往脸上扑腾,来回冲了几遍之后还嫌不够,伸出巴掌想抽自己几下,结果掌心还没碰到脸,手腕就被人握住了。
“自残呢?”路柏沅不知何时进了厕所,在一旁挑着眉问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是。”简茸一愣,眨眼的时候睫毛上的水珠都在乱滴:“状态有点不好。”
路柏沅问:“又低血糖?”
“没有,绝对没有。”简茸立刻道:“打比赛没问题,我就是……不够兴奋,觉得劲儿不够。”
简茸用另只手抹了下脸上的水,然后问:“丁哥让你来叫我?要上台了?”
“还没。”路柏沅说:“来找你。”
简茸一愣:“怎么……”
路柏沅说:“帮你提提神。”
简茸那句“怎么提”还没问出来,就被托着屁股抱着坐到了盥洗台上。
当他被路柏沅握着后脖半强制地往前倾时,还不忘了问:“门——”
路柏沅说:“锁了。”
其实只是一个很短暂的吻,甚至不到二十秒,简茸却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快被磨破了。
有人敲门,路柏沅松开他,低声问:“好一点没?”
简茸下意识吞咽了一下,路柏沅舌尖上的咖啡味全进了喉咙,他耳尖顿时更红了。
“嗯。”简茸从盥洗台上下来,抽纸巾擦脸:“我现在一人能打十个庄亦白。”
路柏沅笑了,伸手把他头发揉乱。
门打开,小白站在门外,满脸不解和离谱:“什么啊?你一个人上公共厕所关什么门?你在和谁打电话,我怎么感觉听见我名字了,还有你嘴唇怎么了,红红的……哎等会我先上个厕所,憋死我了,你在门外等我一分钟啊我们一块回去——”
所有话都在他看到他哥的时候停下了。
小白一开始还以为他哥是偷偷抽烟去了,没想到居然也在厕所,跟简茸在一块,还反锁着门——为什么要反锁公共厕所的门啊??真的很没道德——但这他妈不是重点。
看着一脸呆滞的小白,路柏沅淡淡问:“要等你?”
“…………不用了吧。”小白说:“我自己回去就行,您俩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