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狗血提议对谁都是个难题,可是对小姐和殿下,可就不一定了哟。
祝你好运哟。
……
门关上,刚才还笑眯眯的文臻,脸一变,猛地扑倒了燕绥。
我掐,我掐掐掐。
“说!为什么对兰旖这么了解!连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知道!”
燕绥一边嗅着空气中高密度的醋味,一边享受着小手按摩,一边悠悠道:“我对你也很了解,比如我知道你的腰一尺九寸,你的胸三年前恰好容我一掌握现在已经握不住了,你的臀……”
文臻冷笑:“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的尺寸贴满大街。”
燕绥:“贴呗。也让那些三寸丁们瞻仰瞻仰。”
文臻:“别岔开话题!老实交代!不然半个月不许你交公粮!”
燕绥立即老实,“别啊刺史大人,仓满粮足你舍得不挣政绩么?我十二岁时兰旖求爱得颇厉害,偏又喜欢端着。因此我的住处时不时都出现不知是谁送的玩意儿。衣裳多半花花绿绿,器物多半大而刺眼。我便知道她的喜好了。至于恐惧……她追得我烦,我请她吃饭,展示了我怪异的饮食癖好,比如炸肥虫,煮硬壳虫,炖蚯蚓,做成烂泥状的稀粥等等……她别的还能撑住,硬壳虫一上来就逃了……”
文臻:“哈哈哈哈哈追你的人可真倒霉,幸亏当初我一开始看你不顺眼……”
燕绥:“嗯???”
文臻:“……不不我是说当时看殿下觉得风姿韶秀惊为天人,心想这般人物我如何高攀得起,自然不敢肖想……”
燕绥:“可以肖想,随便肖想,比如现在……”
文臻:“……燕绥你有完没完,你是不是在装病!”
……
兰旖在自己房内,气了半夜,好几次收拾东西要走,门都打开了,却最终还是停住。
中文带着德语日语英文,就等在长廊里,看她要走,按文臻吩咐的,也不拦,殷勤上前道:“兰门主可是要走?这来去匆匆的太辛苦,要么歇一夜再走?如果您急着走也成,”说着便招呼店家,“开火,烧水,把水热热灌一壶,把晚上我们夫人亲手做的饼也热了给带着。”
兰旖没想到人家不留,倒赌上了气,又有些好奇,扶着门框道:“不怕我走了,你们主子就死了?”
中文便擦泪:“我们自然是想兰门主留下来的,任什么也大不过主子性命,只是夫人威重,主子更不能违背……兰门主,水和饼来了,您慢走。”
兰旖倒不想接了,自己走那叫硬气,这般被人礼送走反觉得没面子,便道:“我要求并不过分,都不争大小了,你们夫人也忒小气。”
中文便道:“这事我们做属下的不敢置喙。但也万万不敢委屈兰门主。”
说着便将饼递上来,兰旖一看那饼,外头一层黄绿色的酱,散发着浓香辛辣的气息,顿时来了兴趣,中文还在那说:“这饼重新热过口味有差,我们夫人现做的才叫美味,可惜兰门主吃不着了……”
兰旖便接过饼,想着那新鲜的饼的美味,有点不舍,却又下不了台,人家干粮都送来了,只好道了谢,慢吞吞拿出自己的小包袱,走了。
中文看着她背影,呵呵一声。
兰旖走了一阵,半夜三更的,还是换了家客栈投宿,身上银钱已经不多,她原本就带着算好的银钱赶来的,想着只要遇见燕绥自然不用再花钱,来的路费够了就行,没想到转眼就要走,而燕绥属下礼节备至,但是却没给银子,小客栈难免各种不讲究,兰旖便只准备和衣躺躺,她躺在那脏兮兮的木板床榻上,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甘。拿出那饼慢慢啃,入口的辛辣美味让她几乎想哭出来,却又不知道能为什么哭。
她把饼吃完,也觉得困倦了,便合眼睡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听见簌簌动静,睁眼一看,便见床榻下密密麻麻,黑压压一长条硬壳的虫子,正蜿蜒着顺着床腿往上爬。
兰旖尖叫一声,腾地跳起,连自己的一身武功都忘记了,操起枕头被子往地上一盖,甚至都不敢跳上去将虫子压死,直接夺门而出。
跑出门那种浑身发痒瘆人的感觉还在,她匆匆又去了一家投宿,依旧的脏,刚合眼没多久,忽然睁眼,然后就看见头顶横梁上的蜘蛛网,蜘蛛网上挂满了黑色的甲虫。
兰旖再次狂奔而出。
浑身乱抓一阵,再次投宿,自然也逃不掉虫子入梦的命运。
一夜折腾下来,人疲倦恶心不说,接连住客栈,最后一点钱也耗光了。
身无分文的兰旖想回去,想那高级干净的客栈,美味香脆的饼,和传说中新鲜出炉更加美味的饼子,但是又拉不下这脸面,她在街上游荡,特殊的发色和眼睛以及容貌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忽然就有一个面目慈善的婆子和她搭讪,请她吃酒楼,邀她去家里住,说一见她便觉得有缘,想要收她做干女儿。
兰门主自然是不屑做一个普通婆子的干女儿的,但却不愿意离开燕绥附近,一夜没睡,没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