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王夫人忽然大叫:“他们是——”
文臻急忙伸手去扶她。
一股香风掠过,伴随那美人眼波冷淡又勾魂,那士兵当场也成了猪哥。
忽然腰上一紧,被什么东西霍霍缠住,然后她整个人飞起,她还死死抱住燕绥,一低头便看见底下破破烂烂一堆,而林擎采桑曾有逊四大护卫腰上都多了牛皮索,也飞在空中,远处那些铁骑正在策马狂奔,竟然是将几人都当风筝放了起来。
文臻立即捂住她的嘴。
红影一闪,燕绥出轿。
士兵回头,就看见前方衡州地界,官道之上,隐约有骑士和马车在等候,那骑士顶盔贯甲,明显是州军装扮。
她下意识伸手一抄,嗤啦一声,绣帕裂成两片,落在王夫人膝前。
而身后已经乱成一团,厉喝声,奔跑声,随即“铮”声锐响,破风猛烈!
此时两人也砰然一声,撞上用来拦人的第二层路杆,这本是用来表示阻拦警告之意的路障,并无任何杀伤力,文臻心中却警兆忽生,什么也来不及想,拼命翻身要将燕绥压下。
的人,下来检查!女子不用脱衣,捋袖子脱鞋!”
更多的弩箭击打在轿子上,将轿子瞬间击得四分五裂。
从他手中飞出的东西,便是一块布,也足够杀了王夫人!
川北和接壤的衡州关系不好不坏,维持着表面的平衡,自然不会在此刻生事端。那小队长便挥手。
还有一些骑士则拍马上前,那些马速度极快,风驰电掣,瞬息便至,马上人也操弩箭,啪啪啪啪顿时箭如飞雨,比唐家军的飞箭更快三分,生
文臻向前猛扑,忽然身后一紧,已经被人抱住,两人就地一滚,身边夺夺夺夺连响,地面烟尘四起,钉入无数弩箭。
燕绥一手揽着文臻,也不起身,单手一撑,贴地掠出三丈。
一条人影忽然暴起,瞬间穿越分裂的轿子,一刀劈向还未起身的两人!
那一刀如匹练飞电,烟尘和碎裂的轿帘被凛冽的刀风瞬间带上半空!
咔嚓闷响,地面裂出长达三尺的宽宽裂缝,裂缝追着两人身形不断扩大,最后停住的时候,离燕绥的鞋子距离只有寸许。
那就真是衡州要紧人物派人来接了。
文臻色迷迷地盯着她的高冷又娇艳的头牌,一脸猪哥相。
燕绥出手了!
万箭发!
文臻脑中一片空白,只忽然掠过王雩最后湿淋淋的脸,和那句:“若你有机会去川北……救我母亲一救……”
那士兵的魂眼看是撩飞了,连走过来的小头目也去了冷漠之色……实在不能更老鸨,不能更头牌了。听说现在就流行这种冷淡才女型头牌,高雅,有格调。
文臻心中一紧,心想那一双大脚!
文臻和王夫人走在一边,王夫人忽然一个踉跄,伸手扶住额头,似乎晕眩。
林老鸨又凑上去:“那个,兵爷,我们还要赶路,怕误了堂会……”说着嘴一努。
林擎大骂着一掌击在轿身,轿子飞过来挡箭。
文臻在这一霎完全可以拖过王夫人做挡箭牌,她却将王夫人狠狠向前一推,王夫人踉跄跌出,犹自不忘伸手拽着她衣襟,一手还对扑过来的燕绥撒了一把毒粉,大呼:“今日为我夫君和我儿报仇!”
哎哟喂,我家头牌深得头牌精髓!
不行了,太美,美得合不拢腿。
然而她没能翻过来,燕绥一边死死揽住她,一边借着她翻身的势全力向侧前方一纵,下一瞬那杆子轰然炸响。
燕头牌冷冷淡淡靠着窗边,眉心一点红殷殷如血,纤白晶莹手指微微挽着轿帘,指边垂着水红色绣鸳鸯的绣帕,更衬得手背和脸颊肌肤胜雪,四面有惊叹之声。
文臻只觉得天地和脑袋都在不停翻滚,耳边一阵嗡嗡乱响,什么东西噼里啪啦落下来,砸了一头一身,她却感觉不到痛,全身都似乎被震麻了,饶是如此她还是舒展身体,想为燕绥多挡一些攻击,又慌乱反手去摸他,却摸到一手黏腻的液体,顿时心中轰然一声。
王夫人竟然嘴一张,狠狠咬住了她的手掌。
轿子缓缓越过关卡。
想扑倒之,蹂躏之,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夜夜七次郎,便纵牡丹花下死,也别想我滚下床。
头牌靠着窗,对众人惊艳的眼神习以为常,手中绣帕一扬,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撩过那士兵脸庞。
轿帘忽然一掀,现出一张神颜,那士兵顿住,张口结舌。
文臻哎哟一声,鲜血横流。一低头看见王夫人眼神狞恶,满满仇恨。她心中一震,忽然明白,却觉得难过又震惊,这感觉只是一霎,随即破空声响,一块水红色的绣帕闪电般飞来,直击王夫人咽喉!
什么叫不着一字尽得风流?这就是!
文臻:“……”
此时四大护卫抬轿,林擎和曾有逊在轿子另一侧,采桑在轿后,而那飞箭,大部分都招呼了文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