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晏城把车停好,回来给站在门口等的江意绵开门的时候,那人的脸还是红的。
他觉得好笑,去捏她熟透的耳朵,“骗你的,我家没人。”
江意绵总算是用松了一口气,被他牵着手走进去。
刚才在车上她根本没做出选择,显然是被“我家”两个字吓得不轻。哪怕不久前她才在自己的房间里和男朋友做过不可描述的事情。心跳莫名其妙加速起来,她也控制不住。
晏城蹲在鞋柜边上给她找拖鞋,江意绵愣愣地说:“真可怕。”
“嗯?”
真可怕,这样陌生的感觉。原来有一天她也可以被人爱怜地带回家。
像每个雨夜都无处可去的被淋湿的小狗,终于遇到了愿意给它港湾的主人。
她以前给晏城的备注是“大狗狗”,可现在看来,迫不及待想要摇尾巴的人反而是她自己。
晏城其实不太习惯她沉默,只是心里明白她的难过,也不强迫她开口。直到女朋友像个宝贝娃娃一样被他带着喝水,洗澡,穿好衣服躺进被窝里,才觉得后劲好大。太可爱了,乖巧得不像话。
他的心软成一滩水,摸着她的耳廓,“快快睡觉。”
“我和你哥哥说你在我这,让他给你请了半天假,你明天下午再去学校也来得及。”
被爱好像会削减智力,江意绵躺在软软的被窝里,四肢百骸都快被棉花填满,充实舒服,脑袋迷糊到根本没注意她哥怎么没大发雷霆。℉úτáχs.?ǒm(futaxs.)
直到晏城端着水杯要往外走,她才伸出手来把人扯住。
“你不和我一起睡吗?”
这是他的房间。
男人回过头来,侧脸在昏暗地小夜灯时明时暗,神色不清。他瞥过一眼那挽留他的白皙手腕,叹了口气,“我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可女高中生是不讲道理的。江意绵掀开那空着的半边床,拍了拍,在向他发起邀请。
好。他呼了口气,心里迅速给出了答案。
她只是单纯地想睡觉,于是等人进了被子,就娴熟地找到了最温暖的地方,一股脑钻进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开始做梦。
晏城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对她本来就没什么自制力,真是谢谢姑奶奶不撩拨之恩。
安静沉睡了半夜,江意绵做了一个梦。梦到她自己坐在浴缸里,而晏城就站在旁边。和刚才他给她调试热水器的场景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当时她乖乖地站在旁边等待,梦里她坐在浴缸里被淋得浑身湿透。
她身上的外衣都被剥走了,只剩下内衣和内裤,热水撒在白皙的肌肤上迅速升腾起一阵氤氲白气,暧昧得让人骨头酥软。晏城垂下头来和她接吻,他的舌头就和没关的花洒里喷涌出来的热水一样烫,几乎要将她融化。
他的手抓上了她几乎没有遮挡的胸部,一下一下揉捏,没过一会便上下其手。
他说:“宝宝的小骚逼都已经湿透了。”
江意绵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
晏城从来不会说这样露骨的字眼,也不会露出那样色气的表情。
明明动作不大,但还是挡不住身边的人一直担忧她的心情。江意绵不过是惊醒的时候大口喘了两口气,晏城便犹豫地睁开了眼。
“怎么了?”
他撑起身子,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一下一下抚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没什么。”她像被抓到做坏事的小孩,背过身去,“快睡吧,快睡吧。”
晏城看见她衣服后面泛起一片浅浅的湿意,视线稍移又看到她通红的耳朵。
他问:“做梦了?”
那小小的身体动也不动。
他又问:“春梦?”
猫咪被踩中了尾巴,跳脚地拧过头来,一双眼睛红得潋滟。本想发脾气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坏要将她戳穿,触及他关切的眼神,又徐徐败下阵来。
女孩子委屈巴巴地:“湿的……好难受……”
晏城盯着她,喉结上下滚了滚。说话没头没尾,他却听懂了。
“做一次行不行?”他商量着,今晚精神这样差还进行剧烈运动,怕她明天会起不来床。
落在江意绵耳朵里却变成了牵强。灯光晦暗,她看不清晏城眼里快要燃烧起来的情欲,只觉得他像极了被欲求不满的女友榨干的辛苦社畜。
但她难受死了,实在不想错过这个撒娇的机会。于是伸出手来,委屈巴巴地:“哥哥,抱抱……”
小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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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绵: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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