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急忙一把将她抱起来,在她小脸上亲了口:“忆莲宝贝,你二哥呢,他在和谁打架?赢了还是输了?”
“青旋姨娘——”忆莲欣喜的唤了声,急切钻入那少妇怀中。
他的性子,肖小姐最是了解,唯有无奈叹了声,娇嗔道:“仙儿和芷晴姐姐昨日还在责骂你,说你这爹当的最为轻松,却把她们累的够呛!哼,我不管!今年你去高丽度假的时
小姐啊了声,脸颊火烧,急忙将那算法揣进怀里:“没什么,没什么!我要回家学算术!金莲,我们快走!”
“先生,你所言可是真?”听相师吹得天花乱缀,苏堤上的潘小姐羞涩低头,紧张握住手中的签条小声道:“请问这几日,具体是哪一天?”
肖小姐在忆莲的小脸蛋上亲了口,无奈望了自己夫君几眼:“你啊,把铮儿一个人留在宫中,孤苦伶仃的。自己倒好,放着正事不做,跑来西湖边陪暄儿打架!”
少东西,怎地什么都能想出来?”
“呀!”小姐面红耳赤,吓得急甩小手,那鲜艳的“赖布衣神相三十六算法”啪的掉落地上。
船上那绝丽的师姐妹二人,相互望了一眼,忽然羞红着脸,嗤嗤轻笑起来。
潘小姐急忙弯下身去,将那相书拣了起来,只见外皮上写着“赖布衣神相三十六算法”几个正气大字,下注一行小字“真材实料,童叟无欺!内部秘传,请勿外泄!”旁边还画着一个黑模黑脸的先生,闭目沉首,捏算有度,好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那说话的绝丽少妇,眉目如画,裙带飘飘,便如画中的人儿一般,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旁。
“哦,这个,也许是明天,不过呢,更有可能就是今天,说不定就在此时!”先生眨眨眼,一本正经道。
“嘻嘻,”安师妹妩媚道:“师姐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对了,那可恶的小弟弟今夜要入你的房中,不如咱们三人一起来个真真正正的卑鄙下流,羡煞那些伪君子!”
“什么?”三哥刷的站了起来,脸色大怒,气势汹汹:“打我儿子?活得不耐烦了!四德,叫上兄弟们,抄家伙!”
安师妹望着宁仙子咯咯娇笑,柔美的娇躯微微摇晃,仿佛最迷人的花枝。
他二人连算命摊子也不管了,火烧了屁股般打头就走,那算命的相书掉落在了地上都没有察觉到。
“什么?这个小兔崽子——”被自己儿子鄙视了,先生顿时暴跳如雷,正要去寻他算账,却闻身后噗嗤轻笑:“你啊,也不知多大年纪了,却怎还与自己的儿郎斗气?”
先生与四德脚步匆匆,心急火燎的赶到西湖边一处大宅前。尚未停稳,便闻前面一声稚嫩的娇呼:“爹——”
一个扎着羊角小辫、约莫三四岁的小女孩欢喜着奔了过来,那红扑扑的小脸鲜红一片,便似个粉雕玉琢的洋娃娃。
她犹豫了半晌,偷偷打量了左右,竟似鬼使神差般的弯下腰去,一把将那小书抓在手里,鼻尖香汗涔涔。
潘小姐酥胸急喘了半天,急忙摸摸发烫的脸颊,心里还在噗噗乱跳。见左右无人注意自己,她心情稍微平抑了些,拿步正要离去,忽又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那“三十六算法”上,脸颊鲜红一片。
肖小姐说起儿子,眼圈便有些红了,先生搂住她柔软的腰肢,温柔道:“有你和仙儿、芷晴她们轮流照顾铮儿,再加上徐大人、洛大人、李将军辅佐,什么事情办不成?我留在宫中,也实在帮不了什么忙啊!”
小姐生恐多留一刻就被人识穿,主仆二人脚步匆匆,疾速消失在人群里。
“三哥,三哥,”一个青衣小厮急匆匆冲到先生身边,上气不接下气道:“不好了,不好了,二少爷和人打起来了!”
忆莲眨巴眨巴了眼睛,脆脆道:“二哥不让我告诉你!他说你只会拖他后腿!”
“世上之人,多是欺世盗名之辈!也唯有我那小贼,才能卑鄙下流的堂堂正正、昂然不惧,是下流人中的君子!” 师姐眼眸温柔似水,轻轻言道。
“小姐,你做什么?”丫鬟奇道。
“哼,你还不如直接说就是你呢!”旁边站着的丫鬟一把抢回小姐的玉手:“小姐,这个登徒子骗人的,不要信他,我们快走!”
“这,这——”潘小姐犹犹豫豫的看了先生几眼,不知如何是好。
“呸,”师姐急嗔出声,恼怒的打她几下,羞得脸颊通红。
果然是修道之士!小姐心生仰慕,欣喜中急忙轻轻翻开这神奇的三十六算法。入了内,只觉眼前一亮,那首页画着许许多多颜色鲜艳的小人,搂抱在一起,翻滚嬉戏,有一男一女的、一男二女的,光鲜明亮,竟连衣服都未穿上。
先生大喜过望,一把拉着她手:“好老婆,你怎么也来了?不就是儿子打架么,他打不赢,还有他爹呢!保准不叫咱们儿子吃亏就是!”
好一个春光乍泄!望住那眉目晕红的安师妹,宁仙子嫣然轻笑,无声打量着岸上那黑黑的小贼,心里忽如阳光初升般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