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圆终于停下,看着她,摇摇头。
“她偷偷收留乞丐留宿,犯了戒律,我们要抓她去。”
“你先说你们要怎么罚她?”郭襄道。
郭襄这个人,你要是非让她走,不让她弄个清楚明白,她是绝对不放手的。先听觉圆这么一说,只知道自己一走觉圆就要挨打,她是不愿走的。又听那僧人说襄阳久攻不下,更是得意。再听得她们害怕蒙古人,要把女童赶走,那就更加做不到了。
觉圆听了这话,眼泪扑簌簌地流:“你、你怎么能赶她们走?那么多好孩子,一出去哪还有命?”她知道那两个僧人虽无情,却是为少林寺安危着想,即使有法子让她们留下也说不过去,只恶狠狠瞪着眼流泪。
“哼,别跟她废话。她收了那么多乞丐在寺院,犯了大错,我们只管抓她领罚就好。”这两个僧人好奇怪,胖僧人笑眯眯的,瘦僧人却是一张哭脸。
觉圆点点头,竟不搭理她,转身就走了。
“院子?没有。”声音就小了。
郭襄失望地摆手:“罢了。我自己找好了。”
张君看了郭襄一眼,匆匆跑了。
“哎,觉圆大师,我是郭襄,叁年前,咱们在华山见过呢。”
眼看叁人就要动手了,觉圆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郭姑娘,谢谢你,这不**的事,你快下山去吧,不要为了我和少林寺起冲突。”她本来就是故意不理郭襄,希望把她气走,没想到还是到了这个局面。
两个人正面对着,突然树林中转出两个僧人,一胖一瘦。“果然是你,觉圆。”胖僧人笑道:“刚刚我叫你,你怎么话也不说就跑了?”
“领罚?”郭襄道。
“佛经呢?”
来人正是张君母师,觉圆。
觉圆点点头,还是不搭理她,继续向前走。
“嗯。那院子可打扫完了?”
“住口!我少林寺师太,伽罗堂首座,达摩座首座的法名也是你能叫的?”胖僧人瘦僧人惊愕道。
“那你还不快去?”
“那她呢?”郭襄不依不挠。
“觉圆,小师娘给我带路,又不是不去扫了,你干什么不让人家吃饭呀。”
“我知道的,你自去罢,晚饭就不要吃了。”
又向两个僧人说道:“你们两个好没道理,说了打叁十杖就可让她们留下,怎么现在又变卦了?眼下国难当头,那么多姑娘流离失所,我只是收留她们几日救救命,她们休息好了就会走的!更何况我并未收留男人,要说我犯戒,我也是不认的!好吧,你们快让这位姑娘离开,我挨罚便是!”
郭襄只当觉圆逗她玩,脚下一运力,向前追去。觉圆知她追来,非但不停下,走得更快了。她们一个走,一个跑,竟然追不上。
“你只说你离不离去?”瘦僧人怒道。
“哈哈,我告诉你,你收留的那些人我已经派人去赶了,人嘛你不能留,这顿罚你也必须受!你也知道世道不宁,淮水以北改了姓蒙,哪里还敢说宋?现在少林寺已经归蒙古了!要不是襄阳那边久攻不下,蒙古人暂时无心理会我们,还能留她们吃了这几顿?”
“抄完了,在您桌上呢。”
“简单简单,只给她打叁十杖就好,打上叁十天就罚完了。”胖僧人依旧笑眯眯。
“好了,大师,我认输,我认输,你别跑了。”郭襄气喘吁吁:“你快停下,我来是想问你知不知道无思禅师在哪儿?”
“你是何人?佛门乃清净之地,你快自行离去,我们不为难你。”
当下想明白了,摇头眯眼一笑道:“哼哼,觉圆怕你们,我可不怕。你们怕蒙古人,我也不怕”。话一说完,一挑腰间短剑,剑鞘也未拔就向胖僧人肩膀砍去。那胖僧人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只往旁边轻飘飘一避,跳起来一手去抓郭襄脖子,一手去抓那把剑。郭襄松开手任她抓剑,嘻嘻一笑,使出“兰花佛穴手”,在她腰间一
“哦,好。母师,这位是...”
“什么?”郭襄怒道:“把你们天明禅师、无思大师,还有无象大师叫出来,收留几个乞丐算什么大事,这样子处罚,不是命都没了?”
:“做完了。”
“有什么不能叫的,怎么,你也想打我叁十棍,打上叁十天么?”郭襄睁大眼道。
“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了,蒙古人最是崇信喇嘛教,安心当尼姑咱们就是高人一等,难道你非要咱们少林惹祸上身灭绝了不可?快让这位姑娘离开!”
觉圆一是痛恨她们冷血无情,把无辜女童赶走,二被少林寺“灭绝”吓到了,叁是担心郭襄和少林起冲突,不想连累她,心如死灰,很是疲倦地开口:“郭姑娘,你、你快走吧。”
“你瞧她性子,老鼠似的,不像个女人。再看她那胳膊,一捏就碎了,不知道多少顿没吃饱了。”张君明明高大魁梧,可见郭襄在信口胡说。
“留几个乞丐怎么了?你们不是慈悲为怀吗?觉圆大师心地好,罚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