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山铁青着脸站在车前,他并未看白凤南,只对夏芝招招手:
“过来。”
夏芝甩开白凤南,走到他面前,有些心虚地问:
“你怎么来了?”
蒋文山捏捏她的手,皱眉:
“怎的这么凉。”
还不待夏芝拒绝,蒋文山已经脱了外袍批在她的身上,眼神锁着她:
“我们回去,嗯?”
夏芝点点头,随他上了车。
蒋文山又把带回了蒋府:
“你跟我一起,免得你自己乱跑。”
夏芝理亏不敢反驳,点点头:
“好。”
她之前明明跟蒋文山说要休息了,现下在医院被撞个正着,她悄悄地望了望蒋文山的神情。
回去之后,蒋文山只吩咐着拿个热毛巾来,夏芝主动去接却被蒋文山拦住,他拿着毛巾看她:
“刚刚他碰了你哪只手?”
夏芝一怔,还未反应,便被蒋文山抓了两只手,仔仔细细地擦一遍:
“没有下一次。”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警告,夏芝有些委屈,撅着嘴瞪他:
“霸道。”
“本爷就是霸道了。”他揽住夏芝的腰压向自己,指肚蹭着她的唇:“夏芝,我虽有耐心,但也别让我等太久。”
…
春机楼修缮好之后,夏芝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复业典礼,海城的新老客户纷纷来捧场,好不热闹。
似乎没有人知道夏芝曾经离开过,生活又回到了正轨上,海城也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这几日天气愈发的冷了,夏芝也变得懒了许多,她裹着雪白的貂毛披肩歪在矮榻上,面前温着酒,春杏急急地跑进她屋里,兴奋地说着:
“妈妈,下雪了!”
“怎么越发没规矩了,做了管事,都不知道敲门了。”夏芝笑着骂她。
“妈妈,对不起。”春杏不甚在意地给她把窗户打开:
“妈妈你看,鹅毛的雪片子,可大了,咱都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
夏芝起身,拢拢身上的披肩站在窗前,看看外面落了一层薄薄的雪白:
“是啊,头一场就下这么大可是少见了。”
这雪一直下到午后还没停,夏芝捧着酒壶坐在床边不知不觉就喝上了头,大伙过来喊她出去堆雪人。
夏芝来了兴致,便跟着他们一起去闹,地上的雪真的下了足足一尺厚,雷子已经铲出来两个大雪球,春桃拿出胡萝卜土豆给雪人装上眼睛鼻子,夏芝总觉得少些什么,她让春桃去找来两根树枝,插在雪人两边,又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了给雪人戴上。
春杏看夏芝单薄着站在雪天里,急急拿来袍子给她,又端着暖炉,夏芝推到一边,反拉着她一起玩,她抓一把雪丢给春杏,她这起个头,大伙瞬间就放开了,玩起了打雪仗。
蒋文山进到春机楼的时候,下面人说夏芝在后院,他没让人去叫,自己去了后院,就看到了夏芝跟大家在院子里跑成一团,脸上弯着眉眼,身上火红色的外袍随着她的动作颤动,他不由得看痴了,就静静地站在房沿下看着她。
一个雪球突然砸到他的脚边,大伙这才发现蒋文山,连忙住了动作,一个个恭敬:
“将军。”
夏芝拎着裙摆跳到他面前,脸上染着红晕,说话间还有未落的兴奋:
“你何时来的?怎么不说一声?”
他的肩头落了薄雪,夏芝正要抬头去帮他打落,反被他握住手腕,用力一拉,蒋文山拦腰抱起她回了房。
身后发出细细碎碎地轻笑,夏芝把脸埋在她的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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