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界三眼见得这样一幕,心里又气又恼,砸完自己的场子就跑,连名号都没报上一个。
现在场子被搞成这样,必须重新装修。
“想暗算我!”
心中带着这个想法,新界三眼条件反射挥刀,大嚷道:
“你不愿意的话,自己留下来。八十万的赌注,只要中十分之一,就要赔出去五百多万,我们哪里有钱赔?不跑,等死嘛?”
“抄家伙,给我追,砍死这群王八蛋,一定要把幕后主使找出来。”
“明白,大哥。”
“是啊,听说今天一大早,市区好几个社团,从上到下所有人都被条子抓了。现在外面人都在传,就是那个雷耀阳出手,替澳门大亨出头。”
两分钟还不到的功夫,酒吧被砸了一大半,满地狼藉,本就不怎么样的装潢,这下算是彻底废了,不来一次大整修,酒吧都不可能营业了。
酒吧内几人也不怕,无不伸手遥指,大声嚷嚷起来:
“什么事?”
对于自己这种新界混混来说,好几万的装修费,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啊。
这时,更奇葩的事情发生了,不速之客们也不知道谁发声,说出进门到现在的第一个字。
咔嚓,咔嚓!
当三眼回过神,睁开眼时,眼前所见,让他懵逼了。
可是今天十分奇葩,那一群人什么话也不说,手上动作又不停。
“你白痴啊,谁说要赔。我们等到花炮会结束,如果有得赚,我们就赚,如果亏本大赔,我们直接带着钱跑路。”
酒吧内,带头的汉子四十出头,一米七左右的身材并不算高大,偏分短发,一双三角眼倒是格外摄人。
自己那一双三角眼,更是被刺激得根本睁不开。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随着“霹雳吧啦”的声响不停,酒吧内众人也反应过来,这他吗是砸场子啊。
还不等他们动作,下一刻,酒吧门口呼呼啦啦闯进来一大群人,目测足有二十余号。
砸场子这种事,为的就是踩脸。一般这种情况下,砸场人一定会自报姓名,生怕别人不知道,打出威风。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解决。接下来谁也不许再提我们开过盘的事,就当没事发生。有客人找过来,也不要多说,推说花炮会结束之后,我们就会兑现就可以了,明白吗?”
那么长的手。就怕旺角那个条贺啊!”
“不能大张旗鼓退票,盘口暂贺也别开了,不过这八十万嘛,我们吃下。”
轰隆正在酒吧内几人聊出结果之际,门口轰的一声震天响,整个酒吧都好像摇晃了一下。
出来混的,这种事见得多,被人砸场,砸别人场,都属于寻常事情。
刚刚出得酒吧,新界三眼只觉得数道刺眼白光,伴随着滋滋声响,搅得他脑子嗡嗡。
他们每一个人都带着鸭舌帽、口罩,手上棒球棍。
“老大,你放心吧!”
呃……
“这……”
“啊?老大,贺不是开玩笑吧,现在那光头佬死了,我们没了上家。如果有客人中彩,我们拿什么赔啊?”
“兄弟,你没事吧?来,我拉你一把。”
而这个字,非是打,非是杀,竟然是一个“闪”字。
“老大,你说雷耀阳?”
小弟们也都随地取材,或是凳子,或是酒瓶子,甚至是烟灰缸,冲了上去。
他的小弟亦是听话,反正对方拿的也是棒球棍,不是西瓜刀,搏一搏,最多也就受点伤,死不了,尚算安全。
“跑路啊?”
新界三眼自己拿起一把西瓜刀,又把其他的刀递给小弟,一声令下,带头冲出了酒吧。
“退,快退,他疯了。”
“住手,你们什么?”
“找死!”
那群“不速之客”说闪,竟也不是什么计策,他们手持棒球棍,占据绝对人数优势,还真就不要脸面,转头跑了。
气极之下,新界三眼跑到柜台,从下方拖出一暗柜,只见暗柜里面,寒光四烁,正是十几把西瓜刀。
自称新界三眼的汉子,或许是出自这新界乡下地方,倒是有那么几分悍勇,随手抄起一张凳子,呼喊着就要与那群人搏命。
踏入酒吧,这些人立马就开始起了“整修”工作,掀翻桌椅,狠砸柜台,甚至有一个壮汉双手举起一张卡桌,掷向头顶灯具。
“草他吗的,都怪那死光头佬两兄弟,真是害人不浅,活该他被家法处置。”
“你们这群王八蛋,给我打!”
“老大说得对啊,我们也未必会输嘛。”
“你们是谁的人?我新界三眼的场也敢踩!”
“闪!”
做夜场生意的,如何会没有防备,这些家伙,正是这家酒吧的防备。
听到动静,一伙人全都站了起来,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