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令狐冲和向言打完酒回去时,月亮已经升到了树梢之上,桌上也已摆好了碗筷,曲非烟和仪琳坐在屋里正等着二人。向言看得心中一暖,又一阵焦虑:“魔教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我们却在这里浪费了半天的时间。”见令狐冲和向言二人已回来,曲非烟忙将南沙饼端上桌。看着桌上的南沙饼,向言的眉头微微一皱。
曲非烟给向言和令狐冲两人碗里各夹了一个南沙饼,笑道:“言哥哥,令狐大哥,你们两人每人吃一个南沙饼,尝尝味道就好了。锅里有兔肉,等兔肉炖好了你们在吃兔肉吧!饼就留给仪琳姐姐和我吃了。”仪琳觉得不安,将自己碗里的南沙饼推到令狐冲面前,道:“掌门师兄,我吃不完这么多,分你一半吧!”
曲非烟拦住仪琳,道:“就算把我们两人碗里的南沙饼全部给言哥哥一人吃,言哥哥也未必吃得饱。你把你碗里的南沙饼分一半给令狐大哥又有什么用?再说我也没说要饿着令狐大哥啊!锅里不是还有兔肉吗?要不把南沙饼给令狐大哥吃,仪琳姐姐你去吃兔肉?”
仪琳忙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食荤腥,这是我们白云庵的规矩。”令狐冲一笑,将南沙饼用筷子夹起一口吞掉,道:“仪琳师妹你自己吃吧!我不喜欢吃这种甜得腻牙的东西。”之后令狐冲果然光喝酒不吃东西。
曲非烟又倒了碗酒,推到向言面前,道:“言哥哥,让客人一人喝闷酒不大好
,你陪令狐大哥喝一碗吧!”向言疑惑的看了曲非烟一眼,道:“你知道我一向不喝酒的。”曲非烟笑道:“今天不是有客人吗?让客人一人喝闷酒总归不大好吧!”
向言无言以对。再则看着曲非烟笑魇如花的样子,向言也不忍心多次拒绝曲非烟,只好陪着令狐冲喝了口酒。
向言在飞升前,曾经趁家里大人不注意偷偷喝了口酒,当时就把向言辣得吐了出来。如今在喝酒,感觉酒的味道淡了许多。虽然向言还是不喜欢酒的味道,但皱着眉头也能勉强咽下去。
曲非烟总是在一旁殷勤的劝酒,不多时,向言就喝得头晕脑胀。不得已,向言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先下去休息了。躺下休息时,向言心中仍在叹息:“这下又不知要耽误多长时间了。”
次日,向言迷迷糊糊的醒来,睁眼一看,猛然一惊,这时天已大亮,曲非烟正如小猫般蜷缩着身子在向言怀里睡得正香。向言伸着僵硬的脖子四处张望,又是一惊,另一张床上令狐冲和仪琳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
向言一时没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令狐冲和仪琳似乎被向言的叫声惊醒,有清醒过来的迹象。向言正手足无措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曲非烟跳下了床,拉着向言光脚跑到了屋外。
向言和曲非烟远远的离开木屋,迎面过来两个中年尼姑和两个俗家弟子。为首的女尼道:“曲姑娘,掌
门师兄和仪琳师妹他们人在哪里?”曲非烟一指身后的木屋,道:“他们就在屋里。”
那几人朝木屋走去,有一个俗家弟子叫道:“掌门师兄,五岳大会就要开始了,你再不过去就要迟到了。”向言被吓得魂飞魄散,忙叫道:“别过去,他们马上就出来了,你们不要过去。”
四人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为首的女尼问道:“我们为什么不能过去?”曲非烟抢着道:“他现在不方便见你们。你们先回去,等他方便了他会自己回去的。”女尼又问道:“掌门师兄在干什么?他为什么不方便见我们?”
向言一噎,和曲非烟对视一眼,两人都说不出话来。两个俗家弟子等得不耐烦,转身朝木屋跑去,并伸手推门。忽然听到令狐冲惊恐的声音道:“别进来……”话音未落,门已被推开。
向言吓得闭上了眼睛:“令狐冲,真不是我坑你啊!”
两个俗家弟子推开门看到屋里的情形后一愣,红着脸跑到两个女尼面前结结巴巴的道:“师姐,掌门师兄他……他……他……他……他……”两个女尼更急了,道:“掌门师兄到底怎么了?”
衣衫不整的令狐冲和如鹌鹑一般将头垂到了胸前的仪琳从屋里走了出来。令狐冲道:“我没事。”两个女尼见到二人,也惊道:“掌门师兄,仪琳师妹,你……你们……”令狐冲道:“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